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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提了分开。
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也不清楚。
好像刻意被压缩成了一滴,一滴落下,就回到了刚才,他触碰她的时刻。
孟鹤鸣不自觉地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要从上面回味出什么似的。
倏地灯光一闪,卧室陷入黑暗。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恰恰照亮了一瞬男人微拧的眉。
紧接着座机响了。
他侧身接通,听到酒店经理在那头诚惶诚恐地道歉说房间跳了电,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恢复电力。
孟鹤鸣回答“无碍”,挂了电话起身。
才走到卧室门口,外面传来嘭得一声巨响。
人在黑暗环境中听觉格外敏锐,这声响近在咫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快速拧开把手,疾风扑面而来。
有股巨大的风从玻璃破口处灌了进来,吹得会客厅里的纸张刷刷作响,未几,桌案上的文件漫天飞舞起来,在黑暗中宛如翻飞的白蝶。
门口那盏应急灯后知后觉地亮了。
绿幽幽的光浅浅铺在他沉静的面容上。
这时主卧房门也开了。
风像找到了另一个可以攻击的对象,快速席卷而去。孟鹤鸣听到她身上柔软的睡裙被吹得噗噗作响,那双匀称的腿在波浪似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管不了收拾文件,他向前几步,用自己挡住了风。
“先进去。”孟鹤鸣不容置喙。
“我听到一声巨响,灯也打不开了,怎么了?”
央仪语速很快,带着几分惊吓过后的迷茫。
孟鹤鸣握着她的手臂将人往里带了几步,而后关上门。风声一下小了。
他说:“泳池旁边的灯被吹倒了,正好撞在推拉门上,应该是把玻璃撞破了。”
“灯也打不开。”央仪不安地重复,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孟鹤鸣轻拍她的背心:“跳电,很快就好。”
她的睡裙是吊带款的,纤细的蝴蝶骨露在布料外面,他一拍,不可扼制地收了一下。
身体的记忆是最诚实的。
在这样的触碰下,她开始安心。
外面台风过境,起码房间里足够温暖干燥。
央仪在他怀里稳下心神,退后的几步,却被床尾凳绊了一下。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摸到和室内一样的温暖。
“孟鹤鸣?”
“嗯。”男人在黑暗中出声。
她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无措,恶劣的天气宛如将他们置身于孤岛,风雨雷电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她是个从小生活在安逸环境下的娇娇女,别说台风天,大一点的风雨都不曾经历过。黑暗带来的不确定余波似的尚未散去。
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问的是重复的问题。
“什么时候会有电?”
“很快。”孟鹤鸣说。
“楼层这么高,其他房间的玻璃都安全吗?”
“安全。”孟鹤鸣握紧她的手,安抚她,“外面那块玻璃只是不凑巧被花园灯砸中了。”
央仪仍旧不放心地思虑:“泳池边可不止一盏灯。”
她的这句话像给不安的池塘里添了一抹涟漪。
孟鹤鸣没忍住笑了声。
被她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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