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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鸣意外地顿了顿,片刻,朝她颔首:“我让经理再安排一间——”

“这里空房间很多。”央仪侧过身,故意用淡定的侧脸面对他。

许是听不到动静,她觉得他此刻的迂腐不大令人愉快,于是嘟哝:“你明明不是这么会退让的人。”

孟鹤鸣似乎在思考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半晌才问:“这样也惹你讨厌吗?”

“不会。”央仪愣了下,“只是不习惯。”

从昨天到现在,孟鹤鸣让她感觉好陌生。

她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也这么回望过来,西服又扔回了沙发。他坐下,用很正式的语气同她说:“现在说这些或许有点晚,但之前确实是我错了。”

“……”

“作为男人,我的确过于小心眼,管控你太多,惹你厌烦。这些我都要反思。”

“……”

等等,这什么走向?

“你和路周的事我不应该干涉太多,这是你正常的社交,但因为我的过度猜疑……”

央仪打断:“我和他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上过床了?

几乎是同时,孟鹤鸣想起自己曾经糟糕的质疑,心口压不住抽疼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的确挺混蛋的。

那样问她,还那样对她。

沉默持续了片刻。

央仪问:“你信吗?”

“信。”他道。

央仪仔细看他的眉眼,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真的。但他向来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很难被看透。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缓缓开口:“我们之前确实认识,他在方尖儿过生日的那家会所当侍应生。后来他帮过方尖儿一点小忙,不小心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那时候算稍微熟悉了一些。再后来去云州,又很凑巧地碰上。”

说这些的时候,他始终认真倾听。

从容和镇定又回到了他身体里,不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失态。

央仪试探的心态慢慢被坦诚所替代。

她说:“我不想说是因为怕你生气,你管我很严。虽然你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或许是我自己心虚,觉得违反了合同上不可以和其他异性有太多接触这条,所以一直在逃避。”

他张了张嘴。

央仪立即说:“这件事情上你不要再道歉了,我们这样道歉来道歉去的,好奇怪。”

“好。”他抿下薄唇。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央仪抚了下裙摆,起身,“这里留给你,我进去了。”

通往主卧的门被关上。

处在两个不同空间的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孟鹤鸣当然会庆幸,她和路周之间确实清白。但他也做好了万一有什么他也不会放弃的准备。

他的底线在无知无觉中一放再放。

他甚至想过,谈女士的第二任丈夫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抚养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的女人只是受他弟弟诱惑,她有什么错?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没有道德感的小畜生。

小畜生确实没什么道德感。

他居然可以口不择言地谎称他们亲吻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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