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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知女莫若母, 回家第二天,李茹就问到头上了。
央仪想了又想:“暂时有点事, 得在这边。”
“什么事?”李茹穷追不舍。
“呃其实是……我那个绘本可能要做活动,啊就是去福利院做义工,给小朋友写写画画。”央仪只好搬出前段时间出版公司的设想, 虽未成型,但骗骗李茹还是够的。
她越说越有底气:“好几个地点都是杭城附近的, 最近在这边比较方便。”
李茹果然相信,赞许道:“是嘛,那是好事啊!”
谎言告一段落,她舒了口气,低头快速喝完豆浆。
等李茹问出更多之前,赶紧起身逃跑。
等回了房间,央仪索性用电脑登上聊天软件,把出版公司的策划老师都找了出来,一个个挨个问过去活动做不做,推进得怎么样。
谎都撒了,总得圆得漂亮些。
好在对方是真的想往下做宣传的,两边一拍即合。
她又不可避免地被催着做新绘本。
在榕城当金丝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戒骄戒躁,央仪对自己说。
手头的事情忙完,手机闹钟响了起来。她看到“吃药”两个字的提醒,情绪又淡了淡。
这是第二顿。
从包里翻出左诀诺孕酮片,她仰头服下。随后把包装揉成团,用纸巾包了一层又一层,扔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确保这一切都做好,神经才稍微松了松。
半小时后,头有点晕,在第一片服用后她也有这样的感觉。知道是副作用来了,于是抽了个枕头在颈后垫着,慢慢躺下。
天花板是纯粹的白,看得人眼晕。
她索性闭上眼,脑子里像有台机器在运行,发出嗡嗡的白噪音。
孟鹤鸣,王八蛋。她在心里骂。
在一起那么久相安无事,最后一次了非要内s。
骂着骂着晕劲上来,就这么在床上睡着了。
或许是把清醒时的思维代入梦中,梦里乱七八糟,一直在和人吵架。
隔雾看花似的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她认得气质,沉稳缜密,矜贵高傲,时不时让人窒息的掌控欲,这些只属于一个人。
她说孟鹤鸣,我早就受够你了。他冷笑,还不是为了钱忍到现在?
她有些生气,钱全在卡里一分没动,你难道没看见?男人笑得更冷,欲擒故纵。
欲擒你大爷。
吵着吵着她开始哭,数落在一起受的所有委屈。什么时时刻刻有人汇报她的行程,不能和除他以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听到有人在背后说她拜金女也只当没听到一笑了之,还有应付他过于充沛的精力等等。
在她断断续续的控诉中,男人只是淡漠地看着她。
话毕,他不耐烦地甩出一张支票,问她够不够填补她过于易碎的玻璃心。
要不是梦里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她可能会想动手打人。
孟鹤鸣与她的悬殊差异甚至在梦里都不被忘记。
在她伸出手的同时,刻在骨子里屈服的记忆开始自动运行。她的手最终向他柔软地张开。
她委屈地泪流说,算了,抱抱就好。
这个梦是自然醒的。
没有任何人打扰。
醒来后央仪兀自生了好久的气,气自己梦里都没有骨气。等头晕的劲儿过去一点后,她爬起来又把榕城带回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整理了一遍。
在孟鹤鸣面前穿过的,和孟鹤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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