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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静的眉眼扫过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有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了底。

不可以表现出一丁点心虚。

否则他就会知道手帕的主人并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何必贴身带,何必一回来就清洗得干干净净。

这原本就是件解释不清的事情。

央仪咬着唇,眼睁睁看着他的视线扫过她的湿发,她泛红的脖颈,她留有斑驳印记的身体。最后停在仍在颤抖的腿根。

他认真看着:“怎么越来越多。”

“……”

不可以,不可以露馅。

而后他握着手帕伏低,似乎想要替她擦一擦泥泞的源头。他后背的线条若隐若现,黑发越压越低。

“孟鹤鸣!”

在央仪挫败的尖叫声中他止住动作。

堪堪停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

“怎么了?”孟鹤鸣抬眸,语气有着玩笑般的漫不经心,“这么紧张。”

“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不出所以然来,就要用这块属于别的男人的手帕去触碰她。

但是这错了。

孟鹤鸣是最有分寸、最有占有欲的。

央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一刻大脑突然清醒,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将这一步做到底的。

这么步步紧逼,不过就是想请她就范。

她先扛不住便露出了马脚。

“怎么了?”他再一次绅士地问她。

央仪边流眼泪边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

“还没有缓过来。”她抽噎着说,“再来……会死的。”

哦。

原来是将他的动作当成了还要再来一次。

孟鹤鸣徐徐收拢手指,将帕子团进手心,粗粝的麻布质感让他觉得厌烦,甚至想同做过的套一起直接扔垃圾桶。但最终他只是松开手,任它湿漉漉一团丢落在地。

央仪的手讨好地攀上他的颈,柔若无骨。

她满脸纯洁又可怜:“孟鹤鸣,我好累了。”

男人视线终于从地板上收回,安抚地吻了下她唇角:“嗯,不弄你了。”

身体和精神都在疲惫过后陷入深眠。

央仪根本无暇顾及事后孟鹤鸣该睡在哪,她像从前一样堂而皇之霸占了主卧大床。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单似乎并没有褶皱,客卧也整洁如新。

再去看浴室。

不晓得保洁几点来打扫的,里边丝毫不见昨晚狼藉,烘干架上挂着那块浆洗干净的手帕。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酸痛,她几乎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慢吞吞踱到餐厅,在掠过吧台时,央仪巡视的脚步才停住——白色大理石台面上赫然摆着楼下便利店的纸袋。袋口敞开,露出已经拆过包装的方形小盒。

她盯着纸袋看了几秒。

明明几率小到近乎于零,她的大脑却自动联想到隔着一扇门,孟鹤鸣与手帕主人对峙的模样。

第19章 鸿门宴

吃过早餐, 央仪将手帕烘干,揣进口袋下了楼。

电梯里碰到物业经理。

经理恭谨地向她道早,问是否要帮忙去车库取车。

央仪摇头:“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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