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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风轻柔地裹了上来。
司机老徐已经下车立好,朝她颔首:“孟总在等您。”
看来车里是他。
央仪扶着车门坐进了进去。
柔和的阅读灯下,男人正眉眼低垂地翻着书。他很投入,在央仪坐进来的那十几秒里又不疾不徐地翻过一页。
纸张哗啦一声,在安静的空间格外清晰。
待动静落定,央仪才凑过去,抓住他自然下垂的手指:“有人说明天回,骗人。”
“临时做的调整。”孟鹤鸣徐徐抬眼,视线落在她的大衣上,“降温了,就穿这点?”
孟鹤鸣嗓音极好,温和起来很能俘获人心,何况他还顶着这么一张过分被眷顾的脸。灯影加深了他的五官轮廓,比起平日,更显得沉稳。
“榕城哪有那么冷。”央仪道。
视线从她的衣襟移到她的唇,孟鹤鸣不动声色:“喝酒了?”
他恼人的掌控欲又钻出来了。
央仪把拇指和食指指腹一合,比了个姿势,心虚道:“一点点。”
孟鹤鸣不说话,偏头认真看她。
央仪只好又说下去:“你过来怎么不打我电话?”
“打了。”孟鹤鸣漫不经心道。
打了?
是几个小时前在陪闺蜜时的那通电话?可他那会儿不是说让老徐送东西过来吗?
哦对。
那通电话里,孟鹤鸣跟她说——早点回。
难怪夜雨淅淅沥沥,唯独车底那片空地却是干燥的。
不知什么原因,明明真的只是单纯地陪闺蜜消愁,此刻在安静的车厢里经他一说,胸腔却虚虚跳动起来。
孟鹤鸣很少会浪费时间做等待这种事,就好像公司里他的那部专属电梯,永远会停留在他出现的楼层,随用随到一样。连那么十几秒都不想浪费的人,却在这里,足足坐了数个小时。
央仪抿着唇,有股说不清的奇妙情绪:“那为什么不上楼?在这里等……”
孟鹤鸣纠正了她:“没有等。坐在这看书,和在卧室没区别。”
“……”
央仪忍住胡思乱想,生硬地移开话题:“方尖儿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今天说在这边住——”
话未说完,孟鹤鸣的手掌已经按在她耳边。
头枕柔软的皮革微微内陷,连同他的指骨也被埋没两节。他压过来时,央仪闻到了熏进昂贵衣料里浅淡的松木香。
或许因为知道闺蜜就在附近,她没来由地紧张,眼睫扑簌数下,紧紧闭起。
双目紧闭,其他感官就变得敏锐了起来。
先是颤抖的眼皮上落下一枚吻,紧接着耳垂上有被捻过的痕迹。耳骨很麻,像跳动雪花屏那样的微微针扎感。
心脏越跳越快,快到要让人发晕前,央仪终于听到除了耳鸣之外的其他声音。
“换香水了?”
今天出门没用香水,气味大概是在包间里沾上的。解释起来有些头疼,央仪索性低嗯一声承认。
“是什么牌子?”
“……”
不知道,不晓得。
央仪硬着头皮,眼皮更是颤动数下:“忘了,随便拿的。”
孟鹤鸣没再做出其他评价,低声道:“以后少喝酒。”
隐约察觉到笼罩她的威压散去,央仪睁眼,发现男人已经绅士地坐回原位,目光未再抬起,只用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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