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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说”吗,为什么他还在问。他就这么看着官驰也,傻愣愣的。
笨笨的。
官驰也见他又陷入了迷惘旋涡,心底轻叹,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细究又能探出一丝无奈:“是因为我不重要,所以你有什么事才会选择不跟我说。”
被同事欺负不说,被李其云骚扰不说,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不说。
“不是啊,不是的。”晏里听他这么说,瞬间有些急了,他跪坐起来,朝着官驰也的方向移动,努力上够想与他视线齐平,却又因为官驰也的目光太过有穿透性,让他不敢和他对视。慢慢地身体坠回去,垂着脑袋,声音几不可闻:“不是的……”
“那是什么?”官驰也的语气颇有逼供的意味。
晏里咬着唇肉,感觉有一股强压的气堵在他的喉咙里,不允许他把那句话说出来,仿佛说出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逆的让他劫数难渡的事。但在内心那样急迫的想要跟官驰也解释的强烈欲望下,那句话还是从发丝一样细的缝隙里一丝一缕地挤了出来,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快要听不见。
“你很重要。”
重要到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光彩,我在不管在开心、难过,还是害怕、怅惘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即便晏里的声音轻到几乎一出口就散了,官驰也还是听清了,并因为这句话而心脏过于陌生炙热地颤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像只鸵鸟一般几乎要缩成一团的人,像是回到了最开始那个遇到什么事都逃避,讨厌和恐惧都只能自己消化,懦弱胆小到连生气都不敢呼吸稍急的人,可怜又可悲。
他不是不知道李其云的事,毕竟安插了个眼线在公司,但他希望的是晏里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由别人转述,他想要晏里能够接受并依赖他们已经缔结的关系,当恶疟阴浊围困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他自己。他是他的Alpha,是他永远可以依靠求助的人。
但看着眼前的人,官驰也突然意识到,晏里在他们之间划得界限好像并没有那么清晰,可能比他认为的还要模糊一些,晏里的靠近并不明显,但距离实实在在地被缩短。
他习惯了在高位,对人对事都雷厉风行,但晏里不是别人,他不能用上下级那一套方式来和他相处,他们在同一地位上,他应该要更有耐心一些。
官驰也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露出弱态的晏里就这么做了。
晏里抬头看他,眼睛有一点润。
官驰也掀了被子,让晏里躺回去,自己也跟着躺在他旁边。
晏里一直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迟迟不开口。
“想说什么?”官驰也问。
“你还在生气吗?”他的眼神带着很殷切的期待。
官驰也说没有,但晏里不太相信,官驰也便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操你一顿就信了?”
晏里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他身体向后倾,连声说:“不,不。”
官驰也把他拉回来,塞进怀里,用一种介于埋怨和斥责的语气说:“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不记。”
“什么话?”
“我不会骗你。”
晏里木了一会儿,才呆呆地呢喃:“哦……哦。”
但晏里还是没想明白他一开始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也许官驰也说得对,他确实挺笨的。
“晏里。”
“嗯?”
“以后有事跟我说,不管什么事。”
晏里的脑袋被埋在他胸怀里,耳朵紧贴在他胸口,能听到对方鲜活有力的心跳声,他好像明白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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