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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甲胄,似乎是兵戈未止,送饭时顺便来看一眼李晟的死活。
是谁授意,自然不必多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李晟的屁股和腰频频受难,可谓是一波三折。他爬起来,去看刘敬拿来的东西,是一碗糙米饭和一碗野菜汤。
李晟锦衣玉食惯了,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便痛苦地全吐掉了,再没有去碰。
刘敬走的时候,将门又重新上了锁。逃也逃不掉,饭菜也粗粝不堪,难以下口。李晟干脆躺在床上摊平等死,浑浑噩噩间,因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屋内没有掌灯,什么也看不见。李晟又饿又渴,浑身上下使不上一丝力气。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人影烛光影影绰绰地映在门窗的实木花格上。
“啪嗒”——
静谧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开锁声,李晟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看着两个粗使婢子手中提了灯进到屋里来,一言不发地将已经凉透了的饭菜撤换,她们连半分余光都没施舍给角落里的李晟,拿了碗筷就要退下去。
李晟好不容易见到人,有气无力地叫道:“别走,本王要沐浴......”
两人已经退出门外,不知道听没听见。李晟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下床,摸索到桌边。那两个婢子换了些热汤热饭来,李晟将野菜汤泡了饭吃,拿着筷子的手在不住地颤抖。许是饿得太久了,李晟竟然觉得这野菜汤吃起来还挺有滋味。
想他堂堂安陵王,平日里过的都是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日子,何曾受过这些委屈。一朝沦落至此,连他自己都没料到,怎就稀里糊涂落入了闻燕雪的手中。他一边艰难地咽着饭菜,一边努力地回忆着。各地纷争早已有之,朝廷也在陆陆续续派人去清剿匪患,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叛军兵临城下......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李晟绞尽脑汁地回忆,那时他好像正在王府中与一众姬妾饮酒作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似醉非醉中有人依偎在他怀中,柔声细语地劝酒,一杯接着一杯往他嘴里灌酒。夜以继日,喝到昏天黑地,人畜不分。
再后来,宫中来了人,到他跟前说了什么。那时他头疼欲裂,连那人说的话都听不分明,只隐约听到一句皇上驾崩了。紧接着,他便稀里糊涂地被人架着放在了马背上,云里雾里不知往何处奔袭。
再然后,就是闻燕雪有如神助般从天而降,银枪乍现,将他挑落下马,这酒才算是彻底醒了。
李晟呆呆地捧着碗,如遭雷击般恍然回神,那他的妻子呢?他的母妃呢?
在这个几近与世隔绝的地方,不论他怎么吵嚷着要出去,都无人理会。那两个婢子又老又丑,还听不懂人话,对李晟提的要求置若罔闻。每日只在送饭时出现一下,目不斜视,耳不妄听。李晟放弃了和这二人交流的想法,也不知闻燕雪是从哪里找来的又聋又哑的奴婢,也真是难为他。
每日送来的饭,他多少会吃一点。他是逃不出去,只能望眼欲穿地等闻燕雪回来,再与他好好谈一谈。李晟将这个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连件能换的衣服都没有,光有一些古玩字画。看来这里不常有人住,应当是闻家的私宅。
转眼间已是过了五天,闻燕雪再出现在李晟面前,他竟然没认出来。
暗夜降临,万籁俱静,夜黑浓稠如墨。那两个婢子没来点灯,李晟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了。静谧的夜让他混乱的思绪平静了下来,他阖上了眼,再睁开。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廊道上传来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隐隐有些骚乱。李晟没来由感到一丝慌乱,他用被子整个蒙住身体,一动不动地躲了进去。
闻燕雪遣散了下人,行色匆匆地穿过一片回廊,在门外停下,他顿了顿,径直推门而入。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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