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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这些沉重满大街寻找他的画面, 赛特斯心中其实是愧疚难当的。
他责备自己的疏忽--身为同行的男伴,居然让一个女孩子独自拿如此沉重的东西,由此也得出阿加塔生气起来和冬妮娅的可怕程度不相上下的结论。
[女孩子生气果然很可怕…]
赛特斯有些不敢看坐在榻榻米上为他沏茶的阿加塔,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气焰还尚未消散--赛特斯不免有些担心那些脆弱瓷制的小杯盏随时都会在她手中粉碎掉。
"把我一个人丢在船上, 大人…知道我带着这堆沉重的东西找了你多久吗?″
他想开口好好的道歉,眼下正是时候,少女却先他一步开口。
那话语不再含怒意, 很平静, 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却令赛特斯如哽在喉。
他知道自己确实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犯了完全不符合大人身份的低级错误,如果阿加塔希望,作为补偿,他愿意接受阿加塔的一切辱骂,只要少女能够原谅他。
哑然了半天,甚至一时忘了道歉的话语怎么说,最终艰难地道出一句"对不起。″
"我没有真的要指责您的意思,只是在担心您。″
将手中泡好的热茶的壶搁置在桌面上,热诚烂漫的少女眸子中久违的升起认真的神色。
"我知道您想阻止[女士]大人的计划,如今身为愚人众的我选择陪同在您身边,不仅是因为[公子]大人的派遣,也是因为我真的很在意您的安危。″
"我一向敬佩您的英勇和强大,欣赏您的坚强和温柔,我想真正了解过您的人,大概都会被您身上的品质吸引…″
"但是您是否想过,您为达目一意孤行几近亡命之徒的行为,是否有考虑那些虔心默默关注着您的人感受?″
阿加塔话音微顿,再次开口时已经染上了微弱的哭腔和颤声:
"您有时真的很自私…″
"所以…请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
三年前是阿贾克斯,这次是阿加塔,下次被自己落在身后的,又会是谁呢?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糟糕的人。
做不到全然的选择大义,也做不到完全的将家人朋友抛到一边,责任和自我无法兼顾,他找不到能够合理解决一切的办法,随之席卷而来的,便是那深不见底的空洞。
微微颤抖的指尖,流露出不同于往常坚定有力的脆弱与迷茫--每一步都像是在迷宫中徘徊一样,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想想当初舍弃愚人众的身份想走所谓的正道,或许也不过是他胆小想要逃避那些罪恶的借口。
赛特斯承诺接下来的行动都会尽可能的带上阿加塔,如果有不宜阿加塔参与的行动,也会提前告知她。
次日。
赛特斯没有全然指望荒泷一斗那边的消息,自己也在着手做调查。他借着这身衣服和阿加塔的配合,在稻妻城郊外的驻营愚人众士兵那里成功打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女士去向的碎片,组成了一段完整的信息。
女士确实是早在他们前一天抵达稻妻,先去巡视了一番在她名下的那座邪眼工厂,随后的行踪便变得不确切了。
第二天。
愚人众的服饰穿着还是太过醒目,赛特斯又换上了自己携带的黑色便衣。
他一直马不停蹄的往外赶,从白天调查增加了夜间独自调查,探访的对象也从稻妻城的居民百姓变成了成郊游荡的野伏众和海乱鬼。
大多数时候那些家伙都是答非所问,甚至有的直接对着赛特斯拨刀,这让他为达目的不得不采用先武而后理的暴力方式的而进行调查。
关于女士的行踪依旧糢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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