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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暖融融的。
“灯笼好看。”
“是,比你脸好看多了。”
陈阿满在郑其明怀中叹了口气,此刻要不是高烧不退,他指定要再为自己辩驳一番,为了捍卫自己的脸的尊严,也要跟郑其明吵一架。
他本以为郑其明会直接把自己抱上楼,在沙发上放好,没想到郑其明抱着自己直接朝床走去。
“我今晚睡这里?”
陈阿满被放下的时候还觉得意外,但头一挨到枕头便觉得郑其明的床实在是舒服极了。褥子软、枕头软、被子也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不然呢?你还能睡哪。”
“我以为还是那里。”
陈阿满用手指着沙发。
“哦,所以你觉得我是那种虐待病人、把你赶去沙发的狠毒的人。”
?
臭郑其明今天怎么了!句句话都跟自己抬杠。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陈阿满拧着被子角,下一秒郑其明的手朝他伸过来,扯住他的短袖下摆往上掀。
“衣服脱了,我给你拿酒精擦身。”
“哦。”
陈阿满很乖的举起双手,掌住床头,任郑其明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推,堆在下巴那里,微糙的掌心划过他的肋骨的时候,陈阿满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好奇怪,好像郑其明要……要……
脑海中划过一些令人耳酣面热的东西,他拼命摇头。
“别乱动。”
郑其明按住他,手里拿着酒精跟棉球,擦陈阿满的手心、腋窝、肚脐。酒精蒸发的时候带走了温度,乙醇的味道又浓地刺鼻,陈阿满呛咳起来,又觉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感觉很奇怪,像在夏日午后的云端。
郑其明给他擦完上半身,又帮他脱裤子,用酒精擦拭膝盖和小腿。陈阿满莫名其妙的觉得身体像过电,忍不住扭动着发抖,明明郑其明是在帮他物理降温而已。
郑其明在他的腿侧捏了一下,看着他道:“小流氓。”
“哦,对不起。”
陈阿满如梦初醒,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不合时宜的事,又被郑其明逮个正着。真是羞的他要钻到洞里去。
但他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洞,只好扯过枕头狠狠盖住脸不让郑其明看。
脚腕又被捏住,那手好有力,带着极强的掌控感,让抬起就抬起,让下落就下落。浸透了酒精的棉球在陈阿满的脚心摩挲,极痒,但他脚底本来就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乙醇顺着裂缝渗进去又觉得疼。
痒与疼之间,还有郑其明手的感觉。
陈阿满脸躲在枕头底下,耳朵却已经红透了,手死死抓着被单,非常沉闷地发出了一句极小的嘤声。
“明哥……”
“怎么了?”
“你……给我拿条内裤,我要换。”
陈阿满的声音小的都快让人听不见。
“现在?”
“嗯……”
一条灰色内裤被丢到陈阿满手里,陈阿满坐起来,郑其明很自觉地背过去。
陈阿满褪掉自己身上穿的那条,又换上新的,再赶紧把脏湿的那条跟自己的衣服裤子丢在一起,藏在最里面不让郑其明发现。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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