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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好似拿他很没办法,“是情话你就会收下吗?”
闻星显然不会,毕竟他今天才对沈流云说过要好好考虑,这还没过多久呢。
“看你怎么去定义情话了。一定要甜言蜜语才可以被认为是情话吗?还是说,只要是饱含真情所说的话,都可以被认为是情话呢?”沈流云语气懒洋洋的,听上去很是漫不经心,说的话却不像玩笑,“如果是后者,我想我对你说过不止刚刚那一句。”
闻星微微怔住,从未想过还可以这样解读情话,可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
如果是按照甜言蜜语的标准来评判,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对沈流云说过任何情话。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沈流云过去什么时候说过,却很快咬住嘴唇,疑心自己掉进了沈流云的某种高明圈套里。
闻星眨了下眼,重新将话题绕回原本谈论过的问题上,“手表的事,你以前没有跟我讲过。但我不戴不完全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它太重了,弹琴会很不方便。”
沈流云显然没想到这层,神情很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送的礼物其实很欠考虑。
闻星看向他的目光很平静,并没有责怪,只是告诉他:“所以你如果要送我礼物,不要每次都先考虑你想送我什么,你也应该想一想我需要什么。”
闻星是在教沈流云,送礼不要只凭自己的心意,也要考虑收礼人的实际需求。
毕竟对他而言,一只昂贵的手表其实比不上一碗沈流云小跑着去买回来的莲子羹要来得温暖、珍贵。
“好,我记住了。”沈流云点了下头。
但他由此很快产生了新的疑问:“但是我怎么确定你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呢?我总不能每次事先都问你,那样不就没有惊喜了?”
闻星:“……”
可能因为生病,连带着闻星的脾气都变坏,语气不善地回了句:“我想你眉毛底下的东西应该不是摆设。”
沈流云闭嘴了。
经过这番谈话,闻星仍旧没有给予沈流云答复。
说他这个人拧巴也好,执拗也罢,即便已然解开诸多误会,也无法做到轻易释怀。
如若只是一句误会,一句道歉,过去种种就都能一笔勾销,那他的痛苦与难过又算什么呢?
爱情不是解答题,用修正带将原本的错误覆盖,再填上正确答案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闻星尽可能冷静、客观地审视与沈流云的这五年,不难看出他们之所以走向失败并非全是一人的过错。
他们二人,一个自以为是地舍己为人,一个故作高明地粉饰太平,总是说着口不应心的谎,很在意却说没关系,失败也是必然。
他过去常把自己看轻,将姿态放得太低,为沈流云一再退让,只要一点好,一点爱,可能这样其实也是错的。
沈流云这样的人,自小便养尊处优,人生基本一帆风顺,骨子里就是孤傲的。无人管束下,养成盛气凌人的作派实属正常。
而他又对沈流云太过纵容,才会让他们之间的天平逐渐失衡。
在付出爱的过程里,是他先忘了给自己保留自尊,也怨不得被人随意轻贱。
他很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流云一人身上,但真的全是沈流云一人的错吗?
难道他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关系太过畸形吗?只是他狠不下心叫停,于是一忍再忍,一错再错。
如今,闻星看着沈流云,明白那些对方所表现出的悔过都出自真心,可他也了解人的劣根性。
他并不能确定,沈流云的所有懊悔与痛苦更多是出于爱,还是出于不甘。
若沈流云只是出于不甘和遗憾,那即便他们从头来过,时日一长又会回到原点,没有丝毫改变。
他已经不能再不计较任何沉没成本地陪沈流云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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