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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闻星的解释,沈流云心中微动。

兴许艺术总是相通的,沈流云觉得自己与这位从未蒙面的作曲家Erik Satie共情了。常人或许无法理解Satie为何会从裸露身体的祭祀舞蹈中汲取灵感,但他可以。

在Satie眼中,赤裸的身体并不意味着欲望,而是自我的展露,是朝圣的献祭。

同样的,在沈流云的眼中,闻星身上的伤口和淤痕也并不意味着痛苦与灾厄,而是惊心动魄的破碎,是独一无二的生机。

他悄然从中汲取着源源不断的灵感,并将之注入到一幅幅画作中去。

家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闻星一进门就将缠在脖子上一整天的围巾给解了下来,露出修长的脖颈。

在他演奏乐曲的过程中,沈流云的目光始终不曾远离他的脖颈,不断流连于那一圈浅浅的红痕。

远远看去,真像是一件工艺精湛的艺术品。

这样的艺术品更加适合被私人精心收藏,放在恒温、上锁的储藏室内,而非展示于人前,供来来往往的游客观瞻。

沈流云半靠着一旁的桌子,指尖在桌面上点了好几下,就这么酝酿了一番,才以他自认是最温和的语气询问:“闻星,你能别去乐团了吗?”

肉眼可见的,闻星脸上的愉悦尽数消散了,还算平静地转过脸,跟沈流云确认:“什么意思?是希望我请长假,还是希望我辞职?”

沈流云没怎么思考便回答:“如果可以的话,辞职更好。”

“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闻星原本放在琴键上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开始疑心沈流云送的每件礼物很狡猾地没有明码标价,却都暗藏了额外的苛刻条件。

“我想你能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这样的理由够吗?”沈流云望向闻星,神情那般真挚,看起来丝毫不作伪,但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只有沈流云自己知道。

曾几何时,闻星也沉溺于被沈流云迫切需要的感觉,但凡沈流云开口,他没有不愿意满足对方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沈流云明显有事瞒他,状态也不怎么正常。

对此,闻星没有轻易应允,也没有贸然拒绝,只是垂着眼睛,以一副看起来温顺的姿态说:“你让我想一想。”

“好吧。”沈流云不怎么甘心地暂且作罢,没有强硬地进一步逼迫下去,似乎也明白如果举动过分异常,只会让闻星对他的秘密有所察觉。

为了转移闻星的注意力,沈流云很快就说起别的事:“你明天戴我给你新买的那条黑色围巾吧,比你今天戴的这条好看。”

“是哪一条?”闻星态度很配合,沈流云见状去衣帽间将装有围巾的盒子拿了过来。

沈流云几乎不戴围巾,家里大部分的围巾都是给闻星买的。

闻星畏寒,秋冬时节出门会尽可能地戴上围巾、帽子、手套三件套,将自己全副武装,不让冷空气接触到自己太多的皮肤。

沈流云一开始对此嗤之以鼻,之后却陆陆续续买回来许多围巾和帽子,五花八门的款式和颜色,大多来自昂贵的奢侈品品牌,堆了大半个衣帽间。

除此之外,沈流云还喜欢买衣服和首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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