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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刚在一起时,闻星的腰是正正好的两尺一,恋爱五年基本没怎么变过,因为沈流云不允许它变,细了粗了都不行。
他要闻星是两尺一,就必须是两尺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别,严苛程度一如他对待自己的画作,近乎病态般的吹毛求疵。
就像许多艺术家都有些怪癖一样,这也是沈流云的怪癖之一。
无法做到的人,没有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闻星的长睫轻轻垂下来,应道:“我会长回来的。”
得了这么一句承诺,沈流云将软尺搁下,郑重其事地吻了吻闻星还露在外的那截腰,目光温柔,似乎很心疼闻星瘦了的那两厘米。
“是因为我最近常惹你不高兴才瘦了的吗?”沈流云的脸贴着闻星小腹,亲昵而又讨好地蹭了蹭,“抱歉,最近画不出来,脾气有点差。”
事实上,在沈流云画不出画的这一年时间里,阴晴不定已成常态,并非只是最近。
但闻星不想跟他计较这些,轻易接受了他的道歉,垂眼看他:“没关系。”
将自己收拾妥帖后,沈流云来到了餐厅,和闻星一同共进早餐。
牛奶还是温热的,吐司的焦度是沈流云最喜欢的一种,苹果也照他的喜好切成八等份,实在是一顿令他心情舒畅的早餐。
他用餐刀将巧克力酱均匀地抹在吐司上,如同在画布上涂抹颜料。
很快,一份“新作”在他手下诞生,吐司成了块富含生命力的土壤。
沈流云咬了口自己的得意之作,咀嚼几下后又喝了牛奶。填了肚子,他一时心情不错,慢悠悠道:“等下我画画的时候,你换件衣服,就穿我上次从巴黎给你买回来的那件衬衫。”
他这话说得很随意,似乎根本没有想过他画画时,闻星会有不在身边陪同的可能。
“我今天恐怕没法陪你。”闻星握着刀叉的手一顿,没有看向沈流云,“乐团有排练,我得过去。”
沈流云的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但他声线尚且平稳,语气也足够温和:“我答应你今天会画画,你不准备陪我吗?”
“抱歉,真的不行。”闻星没了胃口,干脆将刀叉放下,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闻星转过头看向沈流云,面色沉静,耐心跟沈流云解释原因:“这个月你答应过我三次会画画,每一次我都跟乐团请了假,在家里陪你。但是你这三次都没有画,今天我已经请不到假了,再请下去我恐怕会被乐团开除。”
或者说,不是恐怕,是一定。若不是乐团的魏团长向来欣赏他,只怕是第三次请假的时候他就该被开除了。
团内规定,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乐团成员每个月至多请两次假。
那就让他开除。
这句话只在沈流云的心里冒出来,到底没有说出口。更早以前沈流云就提过让闻星退出乐团,但闻星没同意,他便也不再提。
强人所难毕竟不是他沈流云的风格。
“可我今天真的会画。”沈流云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知道他这句话跟那句“狼来了”没什么分别,因为说得次数太多,已经不再具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不过闻星面上没有显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对他充满信赖:“好,我相信你,等我从乐团回来你可以将画给我看。”
然而沈流云想要的并非闻星的信任,他想要闻星留下。
确认了闻星今日一定会出门后,他亡羊补牢般急切地用目光将闻星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得体的痕迹——昨夜他没有在任何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唯一的一处痕迹应该是在闻星的腿根,此刻被裤子全遮住了,半点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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