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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都精致糕点比不上的质朴甜香,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不禁有些感慨起来,把枣干咽下去,又喝了口清茶润喉,“你说我师父会在哪里呢?”

听宜县的人说,孟渔陪傅至景进京赶考没几日,张敬就去隔邻县办事了,等衡帝的人找过去,人早就没影了,到底是畏罪潜逃还是另有苦衷,谁都不知道。

孟渔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前十九年是张敬将他抚养长大,让他有衣可穿有饭可吃,他叫对方一声师父,虽然关系算不上太亲密,但说一句相依为命并不为过,孟渔不记仇,他想亲耳听张敬说出当年的真相,无论是什么缘由,他都会求父皇绕师父一命,只可惜张敬至今仍旧下落不明。

傅至景闻言,束发的动作很短暂地停了一瞬,孟渔并未察觉,等了会才听见回应,“你不怨他?”

孟渔唔了声,“说不出来……”

“那就不说。”

傅至景招招手,孟渔会意地走过去坐在镜前让傅至景给他束发,他未弱冠时常常是一条发带敷衍了事,若松散了便随意地重新扎紧,等成了九殿下不能失了天家脸面,吃穿住行皆有讲究,每到晨起,伺候的下人就会在外候着,等他一声令下进屋给他梳发戴冠。

一水儿的玲珑玛瑙,金银冠玉,工艺复杂精巧,孟渔看都看不明白,更别说自个动手。

德惠王府有下人侍候,在傅宅便是傅至景包揽,骨节分明的大掌作得了文章,拿得了长剑,也干得了细活,但总能在三两下间将玉冠牢牢地卡在团好的发团里,若非孟渔爬树下水,一整天都正正齐齐地在他的脑袋上安家。

孟渔拿手指卷着半披在肩头上的发玩,余光扫到框在铜镜里的两道身躯,心思不由得飘远,若他能与傅至景结契,成婚后大致也会是如此光景。

他面白皮薄,有一点点小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傅至景自然也将他的憧憬看在眼底,掐着他的下颌将脸摆正了,似笑非笑道:“想我帮你画眉?”

孟渔心神微动,想低头掩盖自己的期许,傅至景的五指却紧紧地把着他的面颊令他分寸难移,他眼神闪烁,不敢看铜镜里的自己,慢慢地抿住了唇不愿意回答。

傅至景既然已有抉择,他也做足了保证,为何还总是三番两次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撩拨他?

就在孟渔岔神之时,傅至景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微微弯下腰抚慰一般亲了亲他的唇瓣,孟渔下意识去追逐,直起了身却只吻到了虚无。

傅至景丝毫不再提方才的问话,也似乎没有感觉到孟渔的失落,要孟渔早些回府。

午后孟渔还得进宫统筹今夜中秋的宴会,因着是家宴,宴请的名单上皆是皇室宗亲,寻常的官员则在府里和家人拜月过节,而傅至景独在异乡,没有孟渔的作陪只有烛火月光为伴。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孟渔若再不离开便要来不及了,可他见傅至景在安置家书没有相送之意,也只得一步三回头自己从后门离开。

外头停着辆灰扑扑的马车,车夫是二哥拨给他的可信赖之人,孟渔跃上马车还不忘掀帘看关了的门,地面有吹散的秋叶,萧瑟冷清,全然不见人影。

正月十五月满夜,家家户户贺团圆。

此次中秋宴设在了太明湖的两侧,孟渔找了二十多辆船,两人一舟,配个会拂水的宫人伺候,船锚捆在石柱上以作固定,每有宾客抵达,乘坐小舟前往拟定的位置。

太明湖的四周点满了璀璨的花灯,照得湖水波光粼粼,红光映得人面喜气。

孟渔有条不紊地安排宗亲和官员入座,听得一声声“九殿下别出心裁”,说不高兴那是假话,他为了宴会能一切顺利,提前了近一个月做准备,生怕弄砸,愁得连觉都睡不着,这些夸奖是他应得的。

几位皇子携带家眷踏着烛光而来,皆面带笑意,四殿下最先开口,绕着孟渔走了一圈,笑道:“九弟,我当真是小瞧了你,你有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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