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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留在哪里了，他们比主角团更先想到该怎么反击，所以当主角团“灵光一现”的时候，观众的反应并不是激动，而是“果然如此”，这极大地削减了他们的追剧动力，事实上，现在比起案件，观众更多的是因为对主角团有感情了才选择继续追剧，这导致《律师》这一季的收视率稍显低迷。

所以这一集到了这个节点，很多已经很久没关心过案件本身了的观众都开始好奇地思考了起来——主角团究竟要该怎么做才能赢呢？他们又是看漏了什么？为什么完全想不到编剧该怎么力挽狂澜？现在看来，对手简直面面俱到到可怕的程度啊……

观众们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但并未怀疑过主角团会有失败的可能性。

然后他们发现他们错了。

主角团真的输了。

看见法官宣判他们败诉的时候，屏幕前的观众愣住了，有些人惊呼出声——“怎么会？！”，有些人只是迷茫地坐在原地，发出了一声“嗯？”……然后他们这会儿才开始真的急了起来，原本知道制药公司肯定会输，所以他们才有闲心思考这思考那，眼看着这该死的破公司居然赢了，原本已经在众多集数中被消磨完了的代入感瞬间就回来了，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着急极了——怎么就能让这些混蛋不受到任何惩罚还一脸得意地逍遥法外！

他们现在看秦尤饰演的律师都多了几分真正的怒意——助纣为虐的讼棍！

主角团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啊！就这么认输了吗？！

但是主角团真的无能为力，他们已经尽力了，只是对手太强大，太周全，没有给留他们任何破绽。

主角团和观众一样愤怒，那一向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花花公子般的笑容的老讼棍都气得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更不用说其他人。

但他们也和观众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有观众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完了啊！只有三分钟这集就要结束了啊！三分钟能干什么啊！编剧最好是有准备下一集让主角团打回来！

就在这时，屏幕上镜头一转，一边是通体透明的摩天大楼里股东与董事们带着幅度不大的微笑体面地进行庆祝，另一边，则是嘈杂的华尔街大楼里突然静止了一瞬间，那些要么带着耳机大声喊话要么在自己的座位上疯狂敲击着键盘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他们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然后所有人慢慢地聚集了起来，一起看向了那块最大的屏幕。

属于EMM制药公司股票的那条线，跟跳水一样直接暴跌，就这一瞬间，上百亿市值就这么蒸发了。

镜头扫过这些华尔街人士的表情，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奇怪的恐惧混杂着兴奋的神情，恐惧是因为这一幕意味着这里很多人的客户都会损失很多资金，很多，非常多，毕竟昨天EMM公司拿下了官司的胜利，今天正是股价上涨很多人加仓的时间，但恐惧中又有兴奋——一个操盘手一辈子能见几次这种令人战栗的，一出手就是毁掉一个公司的大空头级别的操作呢？

那是一种猎食者独有的兴奋，哪怕是看着其他人在捕猎。

EMM公司胜诉了，但付出的代价比败诉还要大。

主角团看着小电视上的新闻愣了会儿才兴奋了起来，一起击掌庆祝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他们又陷入了迷惑中——这是谁做的？

所有人都在困惑这个问题，EMM的暴跌能给空头带来的收益简直不可估量，但究竟是谁拿到了这笔收益？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幕后之人只要站出来，就会受到无限追捧，但却没人能找到这个幕后之人。

主角团兴奋之后是困惑，困惑之后又是可惜，EMM公司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与惩罚，但是那些受害者却无法获得应有的补偿，如果胜诉了就好了……如果他们昨天赢了就好了……如果……如果爱玛·杨和她的团队有点良知，别为这种该下地狱的人辩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