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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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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烫,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她朝赵浔摊开掌心,转移话题道:“我想看看你的荷包。”

古代着实无聊,既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虞茉闲得发慌,将天青色荷包拿在手中掂了掂。

赵浔失笑:“可瞧出什么了。”

“瞧出来了。”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道,“是哪位小娘子赠予你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知虞茉将自己认作是未婚夫,而民间有情人交换信物,确也以亲手绣的荷包等物居多。两者并在一处,岂非是未婚夫婿除她以外另有红颜?

赵浔鬼使神差地解释:“家中绣娘做的。”

荷包上绣着青翠长竹,即便虞茉不通女红,也能品出技艺之精湛。内里放了不知名的香料,淡雅好闻,还具有醒脑功效。

他挑出一颗黑丸,告诉虞茉:“以蜡密封,遇水不坏。”

虞茉伸出食指,带着新奇,轻轻触了触。指骨不自觉抵上赵浔手背,后者瞬时将薄唇抿成直线,却不知为何,没有挪开。

她瞧完便坐了回去,复又叹息。

赵浔压低了眉尾,自下而上地看她,用眼神询问“意欲何为”。

虞茉忽而心生一计,咧了咧嘴,露出讨巧的笑:“我们来聊天吧!”

他不置可否:“聊什么。”

“京城的公子哥儿,平日都玩些什么?如何消磨时间?”

之于前者,赵浔淡声答:“不外乎骑射、饮酒、对弈、蹴鞠、赛诗,诸如此类。”

之于后者,他认真回想,放眼过去十七年,竟好似日日皆忙碌。晨起练武、膳后学文,还需处理朝中琐事,何谈消磨时间。

唯有眼下,同虞茉在这偏远山中,难得搁置万事,偷得浮生半日闲。

虞茉不自觉拨弄起荷包上的流苏,恹恹地问:“那女子呢,玩些什么?”

赵浔如何知晓,他沉吟几息,不确定道:“听曲,赏花……也许罢。”

她被赵浔为难的语气逗笑,抬眸:“听起来倒也有趣。”

“你失忆。”赵浔顿了顿,方能自在地问出,“失忆之后,成日里做些什么?”

虞茉掰着手指头数道:“头五日用来认人,母亲留下的陪房,还有据说是陪我一同长大的丫鬟。她们领了好几位郎中来问诊,见我仍旧不记事,只好调拣着重要的重又说一遍。”

彼时皆以为她能回去京城,便舍了虞府的腌臜事,只多讲了些江、温两家的旧事。

她继续道:“时间仓促,我没记全乎,也断不了真假。后来撞破姨娘要害我,又废了不少脑细胞去同她斗智斗勇,一个字,累。”

话至此处,她撩一眼赵浔,似怨似嗔,无端的魅惑丛生。

“你既着人接我上京,也不派些武功高强的。姨娘对外称说我病了,从头至尾捂着不许见人,更别说通个气儿。还好我机智,藏了珠宝半途跑了,否则,已经被埋在哪座山间,坟头草也快要生芽。”

短短一月,虞茉接连两回与阎王爷擦肩而过,如今提起,竟有些麻木和好笑。

赵浔听后不语,眉间挤出小小“川”字,等再度开口,语气冷若冰霜:“你的计划便这般‘缜密’,你的胆量便这般‘大’。”

一念之差,极有可能命丧当场。

虞茉悟出来他的言下之意,怔忪着眨眨眼,忽而垂眸笑了。

深知赵浔是出于关切,她莫名鼻酸,睁圆了脉脉含情的杏眼:“我已从鬼门关回来过一次,怕自是怕的,但又似乎比想象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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