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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也会有几分狼狈感。

入夜。

寝宫中橘红烛火照亮,殷玄夜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这叫他又想起那天下午时他母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的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

不去争,便什么都没有。

男人最是忠诚于身体本能的欲望,殷玄夜清楚这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他起身在房中踱步几圈,抱着这壶酒去了浴房,温以瑾刚沐浴完,正在屏风后穿衣裳,听到开门声,他道了声“陛下”。

风吹进来有些凉,他轻咳了两声。

殷玄夜关着门,看着温以瑾从屏风后摸索着走出来,衣襟松松垮垮,可见锁骨,他走过去,温以瑾听到他走近,就停下了脚步。

殷玄夜把酒壶放在一边,抬起手,替他系紧了衣裳,“晚间天冷,不要吹风。”

“陛下真是比臣家里头的管家还啰嗦了。”

殷玄夜:“摄政王这嘴,越发不讨喜了。”

温以瑾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陛下笑着说这话,叫臣捉摸不透啊。”

他捏了捏殷玄夜脸颊的肉,“这两日长胖了。”

“是被你捏肿了。”殷玄夜轻哼着说。

“那便是臣的罪过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拉下他的手,带着温以瑾回到寝宫,把他拉到了床上,茶水也倒好放在了床边的桌上,一切都备好了,才出门去御汤中沐浴。

御池还冒着热气,清透的池水荡着波纹,殷玄夜下了水,盯着他拿过来的那壶酒,眸中神情隐晦不明。

少顷,他抬起手,往杯中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喉结滚动。

烈酒入喉,四肢都似泛上了热意。

他从最初,就没想过叫温以瑾喝这壶酒,温以瑾身体不好,若喝这烈酒,一遭下去,只怕是要大病一场。

那并非他初衷。

他一连喝了半壶酒,这酒很管用,他身体越发的热,在池子里快泡的受不了,殷玄夜皮肤泛着红,从池中出去,披上衣物,步伐踉跄的往寝宫走去。

外头清风吹拂在他脸庞,他感觉得到的只有燥热。

“陛下?”禄喜见着他,迎了上来。

殷玄夜摆摆手,不让他扶。

“摄政王呢?”

“在寝宫呢,没出来。”禄喜说。

酒壮人胆,殷玄夜推门而入,转身关上了门,禄喜差点被撞到,“哎”了声。

陛下这是怎的了?

温以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他睁着眼看过去,这几天眼睛恢复了些,烛火下,他朦胧的看到了一道黄色身影走了过来。

仿佛晨间隔着一层白雾,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他听到了殷玄夜沉而紊乱的呼吸声。

“怎么了?”他问。

下一瞬,一道人影直接扑在了他身上,他扶住了他,那松散的衣物一下变得凌乱。

“孤不舒服。”殷玄夜扒着温以瑾的肩膀说。

温以瑾支起上半身,殷玄夜半趴在他身上,他摸了摸他后脑勺,“臣让禄喜叫御医来。”

“御医来了也无用。”殷玄夜语气太过笃定,让温以瑾顿了一下。

“为何?”

“孤被、被下药了!”殷玄夜磕磕巴巴的说道,埋头在了温以瑾肩膀上,一头青丝散落。

温以瑾:“……”

什么?

什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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