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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哥谭的罪犯，或者蝙蝠家族其他人看到，恐怕都要感到不可思议。

太宰治仰头看了一眼布鲁斯，沉默了几秒后，默默的从墙角站了起来。

“布鲁斯先生想和我聊什么？”

太宰治体型清瘦修长，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优越了，但在身形高大的布鲁斯面前还是矮了半个头。

“如果是想阻止我的话，布鲁斯先生可以不用说了，我的答案是——不行。”

太宰治歪头，对着布鲁斯露出恶劣的笑容。

布鲁斯压下心中的怒气，愤怒会影响理智，蝙蝠侠不会被情绪控制。

布鲁斯的蓝眸深邃平静，就像是海面一般，即使在海底深处已经卷起滔天巨浪，也全都被他压下。

只露出布鲁斯想要显露出来的平静。

“你是想让我在你与拯救世界之间做选择。”

太宰治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布鲁斯语气冷沉，蓝眸盯着他：

“我不可能做出选择的。”

作为蝙蝠侠，甚至这个世界有着正义联盟那么多超级英雄，以及隐藏在世界各处有着各种魔法，巫术等等特殊力量的那些人……面临着即将到来，可能是灭世的危机，布鲁斯总有办法让联合起他们一起拯救世界。

而且早在察觉到太宰治的意图，布鲁斯就已经联系了那些掌控着强大神秘力量的魔法师。

他们到现在也没一个出现，这就已经说明了，现在面临的危机并没有布鲁斯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

太宰治不意外布鲁斯说的话，他清楚的知道布鲁斯是一个怎样的人。

蝙蝠侠不会违背自己的不杀原则，也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放任他死于意外，同时也绝对不会放弃拯救世界。

太宰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布鲁斯。

他的心几乎要沉浸于布鲁斯身上这种坚定不移的光辉之中。

那些坚定，高尚，拯救……他的生命如同火光一般，圣洁而绚丽。

而这些东西，可能是太宰治永远也无法拥有的。

就像蝙蝠家族中的所有人，他们都甘愿追随布鲁斯，被他的魅力影响，太宰治也同样被布鲁斯吸引着。

“我……我知道。”

太宰治那些想要趁机试探的话语，好像此时都忘了个干净，再也想不起半句。

“我知道布鲁斯先生做不出选择，所以，我并没有想要为难布鲁斯先生。”

太宰治语气很轻：

“我知道布鲁斯先生不会杀我，也不会在我遇见危险的时候任由我被意外杀死。布鲁斯先生只会想办法救我，救整个世界，而不会放弃任何一方。”

太宰治的声音停了一下，睫毛低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也是我想尽办法也要回到这里的原因。”

“……”

“这并不是你可以伤害其他人而成全自己的理由。”

布鲁斯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太宰治，如深海的蓝眸中一片波涛汹涌。

“太宰，让祂停下，你可以先待在横滨，我说过会想办法让你回到哥谭的。”

太宰治神情怔了一下，笑了笑点头：

“我相信布鲁斯先生。”

见太宰治答应，布鲁斯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他蓝眸盯着太宰治。

果然，下一秒太宰治又说道：

“可是我等不及了。”

“我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待了太久了，布鲁斯先生，我一直在等你出现。”

“死亡对我来说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