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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了解。
很少有人知道,邪教徒眼里几乎与杀神无异的“炽冷双枪”,对邪教徒的痛苦也能感同身受。
面对同事他的同理心更是要溢出来,听完那个年轻仪式师的话,跟着一起哭出来,也,嗯……
也不难想象。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旱血雷扶额,“在外面您可要注意一点形象。”
灰翠掏出手帕擦掉眼泪,闻言低低道:“当然。”
旱血雷继续问:“所以您的意见是?”
这黝黑马人问完,才想起灰翠刚才说他不适合参加这个讨论。
是觉得自己被新来的仪式师一番话打动,立场已经出现偏颇。无法做出公正的评价吗?
不然又不是需要避嫌的家属或其他亲密者。
旱血雷找到理由,见灰翠闭口不言,知道他说自己不适合参加讨论,就真的不会参加讨论,于是看向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人。
“梳叶,”旱血雷道,“这个林是你的下属,你怎么认为?”
被他询问的,是一个苍老的狐人。
同为狐人,他看起来比傻乎乎的富N代赤夏要矮小得多,毛发接近灰色,发根处已经白了。中分的发型露出额头,与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眯起的眼睛几乎藏进皱纹里。
他没有穿审判官的黑风衣,但穿了一件同款的短上衣,和宽松长裤。短上衣外罩着一条又一条,至少六七条不同材质的披肩,有毛线编织的,有毛毡的,有边缘挂着流苏的,将本就矮小的老狐人衬得像一团长了尖耳的圆球。
梳叶·阿扎瑞,尖晶市审判庭总所,仪式科主任。从他与赤夏·瓦普斯不同的姓氏就能得知,两人虽然都是狐人,却不是同一种狐人。但两人确实算远方亲戚,他是赤夏在仪式科飞扬跋扈的基础。
“林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很好的仪式师,”梳叶评价,不受自家亲戚的影响,笑了笑道,“很努力,他去年那篇毕业论文也给了我很大启发,确实有着才能。”
“可惜他入职以来都忙着出外勤拿补贴,没有再出什么学术成果,”梳叶也有点小埋怨,“三个礼拜前,他在任务里使用的那个‘缄默三行’仪式,并不在他论文提过的可小型化仪式阵的范围内,这么看还是有在继续研究,只是没时间写论文了。”
“咳,”旱血雷突然转了话锋,“眼珠子只盯着补贴不好,但仪式科有人愿意出外勤确实是好事。”
战斗向的审判官苦于没有仪式师愿意跟随队伍久矣,只要有选择,大部分仪式师都会尝试推脱上前线的任务。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旱血雷不满新人仪式师的金钱观是一回事,愿意出外勤的仪式师被劝去写论文又是另一回事了。
“培养仪式师可不容易,”梳叶与他争锋相对,“早些年我的同事下属出一次外勤任务死一个,你把他们还回来?”
“……”旱血雷皱眉,“审判官都发誓愿为守卫人类而捐躯。”
“那你去找敲钟霜鸦要新的仪式师吧!”梳叶站起来,拔高了声音,“我倒宁愿我的下属都和我一样当‘胆小鬼’!”
“胆小鬼”梳叶,是仪式科主任的称号,可能也是他活到七十五岁高龄的原因。
旱血雷终于无言以对。
仪式师在战场上总是先被集火的那一个,这个客观现象让各座城市的审判庭都减少了仪式师的外勤任务。
两人的对峙让观察室里的气氛隐隐凝滞,直到灰翠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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