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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到底是朕的亲生女儿,朕瞧着也是不忍。”
“一日夫妻百日恩,刘嫔始终是陛下从前的侧妃,侍奉您多年,还生育了大公主,怎么会毫无情分。只要她安分守己,不要记恨当初陷害臣妾而被您降位禁足之事,臣妾不会和她起龃龉。”姜雪漪回握住陛下的手,温声宽慰着,“不过此次太后病重,潋潋觉得陛下似乎心事格外的重。”
“太后的病情,难道不乐观吗?”
沈璋寒默了半晌,淡淡道:“自太后上次病愈后身子一直虚弱,朕在梧州遇刺的消息一传回长安就再次病倒,太医说,是心病所致。”
太后和陛下是后天母子,表面孝敬互爱,实际互相提防,在宫里是聪明人之间都能猜到的秘密。
但自从上次姜雪漪侍奉太后以后,她的这个想法倒有了些改观。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说太后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崩逝,可人在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总能看淡很多事。
刚入宫时太后给她的感觉是精明强干,说一不二,眼里揉不进砂子去,可上次那般日日相处,她觉得太后仿佛比以前脆弱了许多。
那种脆弱并非是因为身子病着,而是心底防线的薄弱,伺候太后那些天,她念叨了不少次陛下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虽说她仍然很克制,时常欲言又止,心事重重。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的母子关系,绝不可能只有互相利用。
太后因为担心陛下而病倒,陛下身为人子,不可能不动容。
姜雪漪猜测,若有朝一日太后真的能放下,不再插手陛下身边的事,在后宫安心养老,陛下反而会更加孝敬她,替她多着想些。若有太后在前,刘嫔恐怕也会跟着沾光,不说有多得宠,总之公主生母该有的那份不会缺。
只是不知道太后如今的身子,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她替陛下夹了一筷子菜,左手用得很不适应,险些从筷子里掉出去:“太后担忧陛下,陛下也孝敬太后,母子之间彼此牵挂本就是常事。”
“陛下若是担心太后的身子,潋潋无事的时候也替您常去瞧瞧可好?有潋潋陪着,如陛下和潋潋心意相通这般,大约也算是您陪着了。”
姜雪漪最懂温柔解意,沈璋寒总能被她三言两语安抚到平静。
“手都伤了还惦记着给朕夹菜,故意叫朕心疼是不是?”沈璋寒屈指轻轻弹她的额头,“朕瞧这个后宫里,再没人比你更知道怎么拿捏朕了。”
姜雪漪扬眸轻笑,作势要躲:“潋潋最谦逊和顺了,怎敢拿捏陛下?若是说出去,恐怕又传一个僭越犯上的罪名,说到底还是陛下心眼坏,不光扣一顶黑锅,可还敲疼潋潋了。”
“真疼了?”
沈璋寒神色倏然一变,抬手轻轻摸上刚刚触碰的地方:“是这儿吗?”
“都是朕下手没个轻重,是朕不好。”
姜雪漪微微仰头看着陛下如此紧张的替她揉额角,一时也有些意想不到。
她知道陛下对她的情分比之从前更甚了,可没想到竟会在意至此,连她随口一句玩笑也放在心上。
“不疼……潋潋浑说的。”姜雪漪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总有种自己狡黠胡说反害得旁人认真的感觉,她一双美目心虚地往一边挪,“陛下下手轻呢。”
沈璋寒垂眸瞧了她半晌,方才一时紧张过了头,这会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气极反笑道:“倒是朕操心太多了。”
“你虽不疼,朕这会儿可是扯到伤口了。”
“棠淑妃,你有损龙体,该当何罪?”
姜雪漪指了指自己的右臂,声儿很软:“臣妾什么都是陛下的了,陛下想如何处置,臣妾岂敢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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