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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只是会耗尽朝朝出现的时间,然后换他出现,循环往复而已。
那……皇太子还想试探什么呢?
明恬没想明白。
两人尽兴而归,燕云朝先扶明恬上了马车,然后自己才紧跟上去。
明恬坐下把衣角的褶皱抚平,回过头时竟看见燕云朝顿了一下,垂目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明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发现燕云朝的掌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正渗出鲜血。
明恬心尖一跳,动作熟练地伸手往一旁的矮柜里寻找伤药。
“不找了,没事。”燕云朝皱皱眉头,如往常般不在意地伸了伸手掌,坐到明恬的身边。
明恬抿住唇角:“你最近受伤有些频繁,还是上个药吧。”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明恬每每与朝朝相处,总是会碰到他受伤,或是像今天这样掌心被利器划破,又或是不经意间碰到什么东西,伤到额头。
各种各样的小意外,虽然的确不算什么,但总归令人心烦。
明恬熟练的找出伤药,拿过燕云朝的手掌,低头帮他上药包扎了一下。
燕云朝眼睫低垂,乖乖地任她动作,轻轻开口:“阿姊,我喜欢你这样。”
他喜欢被阿姊捧着掌心,轻柔地为自己上药,这让他感觉到阿姊在关心他,让他高兴极了。
明恬抬目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这么开心,我就要以为你是故意搞出这些伤口了。”
燕云朝立时绷住下巴:“我不是。”
明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燕云朝道:“我才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明恬心想,不是就不是吧,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只是需要让福忠他们多盯一下,有些宫人在伺候时不够尽心,稍有疏忽,以至于在车身上留下尖锐之处,伤到太子。
明恬跟燕云朝回到宫中。
之后几日,福忠很快揪出了几个伺候不利的宫人,一番惩治,这样类似的“意外”也消失了,明恬便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转眼过完年,冰雪消融,嫩枝吐芽,正是初春的好时节。
宫里开始筹备着今年的春猎,计划是去京郊的东禹行宫。这本是大周立国以来的惯例,但因着三年前太子那场怪病,当年的春猎上,险些发作起来酿成大祸,后两年此事便搁置了。
今年明恬入宫,再加之不明因由的大臣几次三番建议,皇帝便动了重启春猎旧例的念头。
他先召来皇太子,询问是否可行。
燕云朝道:“儿臣正有此意。春猎由来已久,从前也只有在国丧、战乱时稍有耽置,而今天下安康、四海升平,断无长久搁置之理。”
皇帝点了点头:“话是如此,可朕总担心……”
“父皇不必多虑。”燕云朝平声道,“近来儿臣多有试探,已经将他的脾性摸了个清楚。只需明氏随行在侧,即可确保无虞。”
皇帝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看燕云朝一眼。
自从明氏得封司言以来,他便再没听到眼前这个儿子说什么要立妃的事了。
这样也好,明氏女既然不想入后宫,那就好好当个女官,也不是不行。
可他是知道太子与明氏女之间那暧昧尴尬的关系的,往后若太子痊愈了,自己这儿子难道当真要看着明氏女只做侍奉笔墨的女官?
皇帝想得深远。
明氏女既然已经决定好自己要走的路,那就绝对不能中途反悔,再与太子有别的牵扯。
有些事,他这个儿子狠不下心,那就让他来替太子绝了后患。
他轻轻地捋了捋下巴上稀薄的胡须,道:“无虞就好,那你回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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