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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般肆意张狂的人，不应该是这幅样子的。

穆修远看不得萧天俊这样，哪怕以前的萧天俊对他很过分，对他说过那些冰冷刺骨剜心的话，但不可否认的事，他们之前并非没有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

“嗯。”

穆修远轻轻应了一声，这才瞥了萧天俊身边的萧齐白一眼。

萧齐白不傻，顿时就看出穆修远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爹爹父亲，我还有点事要忙，就先走了。”

这孩子，真是孺子可教也。

穆修远满意颔首，在萧齐白离开后，这才将视线从萧齐白背影上收回来落在萧天俊身上，“齐白很好，无论是资质还是旁的，都比我想象的优秀，这些年，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萧天俊的倾心培养，萧齐白未必会有今天的成就。

有时候，光有资质、天赋，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也是白搭。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他爹爹，他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疼他的。”萧天俊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抬头，注视着穆修远，“对不起，修远，我……我知道，我欠你一个道歉，还有一个解释，真的对不起，当年……”

同季凌“腻歪”几个时辰后，杜子涵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美的不行，他同季凌正打算来找穆修远聊聊，哪知刚到外头便听到萧天俊夹带着哭腔的声音。

“爹爹哭了？”季凌同杜子涵传音：“师兄，我们还要进去吗？”

杜子涵：“……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给长辈留一些私人空间，也该适当的关心一下他们。”

季凌：“……”

想偷听就直说嘛，何必说的这么好听，都老夫老夫了，谁还不知道谁了。

只听里头，萧天俊话没说完，穆修远便打断了他，“当年的事就不需要再说了。”

萧天俊张着嘴巴，当年的事不说，除了道歉，他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说他这些怎么养大儿子，怎么派人去找二儿子的吗？

还是说，因为把老祖虞姬派去寻找穆少棠，后来寻得穆少棠在何界了，他又拜托虞姬前去寻找仙丹，只为让穆修远醒来，因此萧家一个老祖都不在，所以，他忍辱负重，被凤族族长压了几百年，因此又受了多少多少委屈？

这些事，萧天俊知道，他说出来，穆修远若对他还有一丁点的情义，必定要心疼他的，说不定会心软，一个心软之下也许就不会生气，同他好了。

可他不想这样，因为可怜，所以才得到穆修远的同情。

至始至终，他要的都不是穆修远的同情，他要的是穆修远之前那般眼里，心里都是对他的喜欢。

萧天俊一度无言，沮丧的垂下头。

以前能言善辩的他，如今面对穆修远，怎么就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呢。

见状，杜子涵摇摇头，“爹爹是不是……这时候沉默是金要不得啊！”

里头的穆修远似是瞥了门外一眼，很快便把视线收了回去，“以前的事，特别是我们最后闹的不愉快的那些事，说一次都是一种无形的利剑，能不提便不提了吧，我也累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究竟谁对谁错，这些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萧天俊呢喃了一声，“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知道你恨我的，我那么对你，对你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你恨我，讨厌我，那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惩罚我，我该受着，但你可不可以在生气，在我身上撒完气后再喜欢我一次？”

沉默稍许后，穆修远冷然道：“对不起，不能，一切都回不去了，萧天俊，我……不会再想以前那般让着你，宠着你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