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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玄光镜还是让季凌收到赤玉空间里去了。

几人去与贺擎等人汇合，看到一众人鱼时，心情不免沉重几分。

原先拿到神器的喜悦被冲淡的一干二净。

季凌扫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下去了，雄性人鱼们大多体虚肾虚得厉害，眼下乌青一片，看起来像是身子都被掏空了。

雌性人鱼也好不到哪里去，杜承剑眉紧蹙，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无一都是在骂那群该死的蛇人。

穆修齐走到明显是人鱼一族头领面前，将对方打量一番，“你好，我乃穆家穆修齐，这些年来，你们受苦了，很抱歉。”

抱歉什么？

抱歉这么多年了，他们穆家才有人寻到这里发现他们的存在。

抱歉人鱼一族遭受那场大难，可他们穆家却不知还有部分人鱼在秘境内遭受苦恼。

总之，有很多抱歉想说，可穆修齐不是擅于言表的人，对人鱼一族的愧疚，心疼，全部揉夹在一句抱歉里了。

看似轻飘飘的，最不值仙石的一句迟来的抱歉，换做其他人，定是觉得无关紧要，甚至是对此感到不屑。

抱歉有用吗？那还用报仇做什么？

可对人鱼一族们来说，穆修齐的一句满是难受愧疚的抱歉，却是能够安抚他们受伤多年的身心，让他们觉得，多年来受的苦恼，值了。

要知道，他们人鱼一族不过是穆家的附属家族，像旁的超级世家，他们的附属家族就是他们的仆人，身份地位卑微的仆人陨落或者受伤遭受非人的折磨，例来都不值得让他们多看一眼，甚至觉得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又怎会对仆人说一句抱歉呢。

“穆前辈可别这么说，您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人鱼抹了一把眼泪，“身为附属家族，没能守护好神物，本就是我们失职，如今还得劳烦各位前辈辛苦相救，委实愧对穆家信任。”

人鱼其实还想问穆家是不是真的被灭门了，可这种事，问一次便是揭人伤疤一次。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再三确认的喜事，他想了想，目光在其他仙士身上来回扫荡，就是没看出，到底哪个才是他们的主人，“请问穆前辈，哪位是少爷呢？”

听穆修齐的语气，人鱼就知道，这不是个喜怒无常，不把下人当人看的主，自然也就有胆量询问了。

穆修齐对穆少棠还有杜子涵三兄弟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待人走近了，这才一一介绍，“这是穆少棠与杜子涵，两人皆是穆家少爷，而我大侄子则是枪修，你们身为穆家的附属家族，有的事，我也不满着你们了，穆家在几百年前……所以，你们必须立下天道誓言，不会对外人提及他们的存在。”

穆修齐没有将萧齐白介绍的太详细，如果要详细介绍萧齐白，他该怎么介绍呢，总不能说‘这是萧齐白，穆家大少爷，同时也是萧家少主吧，而萧家乃是祖龙一族’？

萧齐白如今的身份不便暴露，一旦暴露了，凤圳还能放过他？

至于穆少棠他们的身份，说了也就说了，毕竟人鱼一族与穆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年人鱼一族决定成为穆家附属家族之时，便已经立下天道誓言，绝对不能伤害穆家嫡系一脉，否则将身死道消。

说句难听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也最是易变，人鱼们效忠穆家，却与萧家无任何关系。

萧齐白虽也是嫡系一脉，但若有人心怀不轨，将他身份暴露出去，这对萧齐白来说，不致命，但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