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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影子里有一条狗的虚影浮现。

那是宿三商养的小东西。

“你们是谁？”

男人放下泡面桶，站起来。

宿三商开口道：“总部镇诡者，这是我的证件。因需借用所里的外勤车，请把车钥匙交给我。”

男人眼神闪烁，下意识朝通往二楼的楼梯看去。

宿三商出声催促，他有手背一抹嘴上的油，干笑道：“你把车都开走，所里用什么？这可是山里，总不能让我徒步吧。”

宿三商踱步向前，在一楼巡视起来。随口道：“我只需要一辆车，留一辆给你们。”

男人连忙说：“哦，好。”

说着，他走向靠墙的一排柜子，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没有钥匙，他又拉开另一个抽屉，口中说着：“嘶，钥匙、车钥匙……我放哪去了？瞧我这记性，你等一等。”

他的额头上冒汗了。

宿三商走到他旁边，关切询问：“所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按照规定，除非特殊情况之外，镇诡所内至少需要两个人值班。无故长时间离所，属于是违规行为。”

他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快步从楼上跑下来。看到宿三商，面露虚假的讶异之色，倒是视线扫过白青时，略有片刻的停滞。一双三角眼中，流露出淫邪的神色。

正在找钥匙的男人连忙说：“领导，我不是一个人……”

“哦，挺好的。”

宿三商面色不虞，“那他知道车钥匙在哪吗？”

“你知道吧？”

男人对三角眼说：“这位是总部来的领导，要借我们的车用一用。你快过来找钥匙。”

“你这个狗记性！”

三角眼骂男人一句：“钥匙！钥匙在我身上。喏——”他说着，伸手在兜里摸索，摸出一把袖珍手木仓。对准宿三商，连开数木仓。

“去死吧你！”

三角眼狞笑着大喊：“女的给我留下。老子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

“女人是什么滋味？”

一道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声音的主人随手接过他手里的木仓。然后，把木仓塞进他的嘴里。他眼角余光瞥见同伴倒在地上，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顶着子弹雨走到二楼，把藏在那里的另外两人丢下楼。

风衣男人毫发无伤。

“饶命——”

三角眼知道遇上硬茬子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眼泪直往外流。

白青淡淡道：“以后把嘴巴洗干净点。”

三角眼连连点头。

白青挪开木仓，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四个普通人，穿着制服也不可能是所里的镇诡者。

一般的镇诡所里肯定有普通人，但万山所里没有。

三角眼眼珠里乱转：“我我我……”他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