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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

是不是得阻止一下贵宾的自残行为?

白青:“……躲着点,有人来了。”

一道身影从漆黑的夜色中走出来,飘逸的长发随风飞舞。道闸旁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使得他露出神秘的真容。

他大约二十岁,穿着一身颇具特色的服饰。靛蓝的布料,布满晕染得毫无规律的大片白色花纹,形似裙褂。行走间,露出飘逸裙摆下的纯白长裤。身上穿着一件满绣坎肩,手脚和头上都戴满精致的银饰。

他的头发长至腰间,随意披散着,柔顺似一块纯黑的绸缎。

其容貌清丽秀美,但绝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性。

他身上充满着阳刚气质,粗大的喉结在细白的脖颈间上下滚动。脸上带着顽童般的笑容,好像觉得这一幕很有趣。嘴角高高勾起,连横在嘴边的竹笛都遮不住上翘的唇。

他更加投入,吹奏竹笛的气息更猛。

竹笛没有发出声音,但贵宾们撞向道闸力道更重。

白青一看他就知道,这是一名镇诡者。心念一动,隐藏在黑暗中的白无常便迂回前进,欲摸到对方身边。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正是在用手中的笛子,不会发出声音的笛子,来驱使着死者的尸体。

“嘭嘭嘭——”

随着男人的演奏,贵宾们如受巨大刺激,接连不断地撞击着道闸,前赴后继,又一次次摔倒。僵硬的身躯往往直挺挺倒下,身上崭新的衣服被刮破,青白乌紫的身躯更是添上一道道伤痕。

穿着嫩粉色连衣裙的贵宾在一次摔倒时,磕破后脑勺。一大块头皮被蹭掉,本来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出现一个可笑的缺口。

道闸终于被撞出一个凹槽,一名贵宾跳上前,剩下的贵宾接连冲上去。十几具尸体重重叠叠,挤在一起。

这场景有碍观瞻的同时,也十分的搞笑,但白青根本笑不出来。不仅她深深蹙眉,为眼见发生的事情而恼怒。旁边的张先生和张叔都板着一张脸,面色极为难看。

张先生浑身哆嗦着,喃喃道:“他……他为什么要侮辱死者,亵渎遗体?不行,这样不可以的。”

张先生偶尔会说说行业内的黑话,吐槽一下从业的艰难。这就像医生在手术室里聊天一样,属于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他心底里对遗体都是尊重的态度,不然也不会强忍着恶心和危险,同入殓师一起检查外出的贵宾的情况。

……活着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该多么的难过啊。

胆小怕事的张先生忍受不了了,大步冲出去,口中道:“我要阻止他!”

第66章 打一顿

寂静的夜里, 哪怕是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张先生刚走出躲避的地点,就被吹奏笛子的青年发现。他斜着眼睛往这边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手指在长笛上弹动。虽然听不到笛子发出来的声音, 但白青能感觉出来,曲调变了。

已经变得残破狼狈的贵宾们直挺挺站起来,不再和道闸死磕, 而是调转方向,排成一排,挨个从开放的人行入口蹦跳着进入公墓。

吹笛子的青年先是往后退行几步,然后直接转过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夜色之中。

张叔气愤道:“他明明可以控制尸体正常前行, 为什么要让尸体一直往道闸上撞?太过分了!”他问白青:“这个人是镇诡者吧?”

白青一开始以为闹出动静的是小东西。这里好歹是在中心城, 华夏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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