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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美妙。
陈方旬把一双手往齐元霜的方向挪了挪,齐元霜拿着表,方才的灵光和被吃了一样,又有点呆:“我拿着表。”
“……放口袋里。”陈方旬很是无奈。
他垂眸打量齐元霜的面颊,在那张满是少年气的脸颊上没看出什么,只有点断网的感觉。
不太像平时叨叨全世界的小齐鹈鹕。
“啊、哦。”齐元霜今天穿的薄款卫衣,有两个大口袋,份子钱和腕表都叫他塞进里头。他朝陈方旬的衣袖伸出手,替人折袖子的时候,才发觉距离太近太亲密了。
挤在同一把伞下,和现在帮忙折袖子是两个概念。
他几乎是贴在陈方旬身上,指尖意外触碰到陈方旬的手臂时,陈方旬会不自觉躲一下。
后颈能感知到男人温热的呼吸,酥酥麻麻的感觉几乎是顷刻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两只袖子都被重新妥帖挽起,露出干练精壮的小臂线条。
齐元霜低声道:“好了。”
陈方旬收回手,和他道谢:“多谢。”
帮他折好袖子,齐元霜也不吱声了,安安静静站在他旁边洗碗。他思索了片刻,忽然对陈方旬道:“方旬,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别人碰你?”
陈方旬正在冲洗打了洗洁精起泡沫的碗碟,闻言应道:“嗯,不喜欢。”
齐元霜其实想问那他刚才为什么会让他靠近。
“但前提是我允许。”陈方旬看着他的视线格外坦然,“我同意你靠近我,所以不会反感,不需要那么紧张。”
很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齐元霜在心里想。
他像是发现新规则的玩家,摸着下巴问陈方旬:“那我要是和你提前打好招呼,想和你勾肩搭背,得到允许后是不是就行了?”
“这种天气勾肩搭背你不觉得很热吗?”陈方旬有时候很难跟上他的奇思妙想,齐元霜见那一摞湿漉漉的碗碟,自觉找到了工作,极其自然地移动到他另一边,拿着干毛巾擦干净碗碟,又对陈方旬说:“我可以打报告,提出申请。”
“走预约制是吧?”陈方旬笑得格外无奈,“你的脑子奇思妙想还挺多。”
“毕竟有时候是要哄人开心的,脑子当然得多点奇思妙想。”
陈方旬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举起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朝他比了个湿漉漉的大拇指。
齐元霜擦着碗碟,笑着看向他。
笑容像是柔软的云。
“齐元霜,你故地重游,以前在蹊水镇待过吗?”陈方旬顺手把油烟机擦了,把沾满油污的百洁布丢进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水池里,开口问道。
齐元霜还在认真擦碗碟,闻言回道:“五岁的时候和我妈搬到蹊水镇住了几年,后来回珩京了,有时候还挺怀念在这儿住的时间。”
在蹊水镇的日子对他的母亲而言是灰暗的逃难岁月,对他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讲,更像是触手可及的轻松童年。
他被放出了珩京那只巨大的牢笼。
陈方旬扭头看向他,这一次却是在思考自己有没有见过齐元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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