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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宸怒道:“打的就是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即便我就剩个脑袋,我也要夜夜悬在你床头瞧你问你,你到底说话算不算数,要不要与我结发合卺?”
“说的什么鬼话!”
高炎定拉住他,笑道:“不是鬼话是实话。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我舍不得你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头与我在一块儿。”
明景宸嫌他说得肉麻,忍不住拿话刺他,“去岁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掐着我脖子险先让我一命呜呼,喊打喊杀、威逼利诱地要我冒充谭小姐,现在你倒开始装没事人了。”
“咱能别再算旧账行么?”高炎定自知理亏,干脆胡搅蛮缠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白里透粉的耳朵,又贴着他说,“过去是我不识好歹,景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所以,你现在给句准话,究竟要不要与我相携白首?”
对方不说话,高炎定还待要问,冷不丁就被推了开去。
明景宸像只姿态灵活的狸奴,一眨眼就站在了门边,他回首看自己,脸上无悲无喜,似乎还有点凝重,让人看了一时捉摸不透他的本意。
高炎定心下惴惴,喊了他一声,对方没应声,只从袖里掏出一物朝他这边抛了过来。
高炎定一把接住,再抬头人却不见了。
他狐疑地摊开掌心,发现是个荷包,长得还颇为眼熟,上面针脚细密地绣着三多图,除了面料质地颜色略有差异,竟与早前那个丢在皇宫里的荷包如出一辙。
想到那个丢了的荷包,高炎定脸色就是一暗,他心虚地朝门外张望,并未看到明景宸的人影,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荷包打开,发现里头装的竟然不是冰片、薄荷脑,而是满满一袋子的红豆。
高炎定捏起来细看,忍不住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念到后来眼睛蓦地一亮,一如醍醐灌顶,霎时恍然大悟——这就是景沉的回复!
他又将荷包的里衬翻了过来,果然上头绣着鸿雁,只不过原先那个荷包上绣着一只,手里这个上头绣着的却是两只交颈的。
顿时他激动万分,恨不能跳起来将房梁顶个窟窿。
高炎定大步走到门外一叠声地叫金鼓。
金鼓一溜烟地冲过来,嘴巴里还塞着半块点心。
高炎定却不恼,脸上喜滋滋地道:“快去褚玉苑问问大嫂现在是否闲着,若得闲就说我有大事要去与她商议。快去!快去!”
金鼓不知缘由,还道刚从褚玉苑回来怎么这会儿又要过去一趟?
高炎定兴奋地在院子里徘徊,他想找明景宸,然而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一连找了几处都没找到。最后还是从亲卫嘴里得知,原来明景宸带着梅姑她们出王府逛去了,随行的还有潘吉几个亲卫。
“躲得倒快!”心底的喜悦喷薄而出,挂在他脸上,他忽然大笑数声,就朝院门外走去,显然是等不及金鼓回来报讯,迫不及待就要赶去褚玉苑找谭妃了。
高炎定去褚玉苑与谭妃详谈了一番后,下午谭妃就命人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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