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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阿癸拏,威逼道:“你想死么?”
然而阿癸拏仍旧是那副森然的模样,不人不鬼的面容上露出一阵嫌恶,显然来医治明景宸他本身并不情愿,若不是看在老妪的面子上,他是不愿和这帮狡诈的中原人为伍的。
他梗着脖子不论高炎定如何凶恶,始终都是那句话:他并无恶意。
别的却也无可奉告。
高炎定余光瞥向床榻,明景宸枯萎花瓣似的虚弱面庞上血色褪尽,苍白得近乎透明,下巴瘦削,两颊上早前被梅姑她们费了大气力喂养出来的稍许丰润在这段日子里又消失得无影踪了。
他徒生一阵沉痛的无力感,若重头来过,去岁初遇之时,他绝不会射出那一箭。
那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引人注目。
高炎定挫败地上前握住明景宸安放在身侧的手,珍而重之地放在掌中摩挲,不同于方才的暴戾,此时的他平静了许多,话语中除了偶尔的间歇波澜,几乎看不出异样,“务必要治好他,但凡有丁点差错,我定会倾北地全境之力教你们戎黎上下鸡犬不宁。”***明景宸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屋里点了支残烛,他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人坐在自己床边正俯身望着自己,背后跳动的烛火像是一朵花的蓓蕾,于浓稠的夜里悄悄开放。
他现下头痛得紧,恍惚中记得先前自己似乎正与高炎定坐在一起听他说话,便以为榻边这人仍旧是高炎定。
然而等眼前迷蒙尽去,见到的却是老妪重叠着皱褶的干瘪面庞时,他下意识生出一种落寞的失望。
他睫毛微垂,将眼底的异色掩饰得干干净净,确保外人无从窥探到分毫。
老妪不明就里,见他苏醒很是高兴,脸上深邃的沟壑都不禁朝上微微提起,“你醒啦?喝点水?”说着递了一只茶盏到他面前。
明景宸接过喝了一口,发现里头滴了花蜜,香甜的气味在舌尖绽开,将上头的苦涩驱散一空,他忽然想起,自己昏睡中似乎也尝过这个味道。
他抿了抿唇瓣,触感柔软鲜嫩,像是一枚刚从夏日池塘中采摘下来的水盈盈菱角,嘴巴里也无太多干渴的感觉。
这不像一个昏睡了许久的病患该有的表现。
他摸着额头回想,才断断续续想起,之前睡梦中似乎总有个人时不时拿水喂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他朝老妪身后望去,没看到别的什么人,只好将心头的疑惑暂时放在一边。
他迟疑了片刻忽然发问:“镇北王人呢?”
老妪道:“一个时辰前,先前跟你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回来和他禀报了什么,他听后立刻跟那人走了。”
明景宸知道她指的是潘吉他们,便知应当是有紧要之事急需高炎定亲至,就不再多问,只将茶盏中的水尽数喝完,然后对老妪道:“我已经大安了,你快去休息罢。”
老妪点点头,接过空了的茶盏后径自出了屋子。
明景宸望着门扉出了会儿神后,又和被重新躺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傍晚,高炎定仍然未归,明景宸躺了两个白天一个晚上,再躺下去恐怕手脚都要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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