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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问送信的人是哪家?”江府尹拿了信,一边打开一边询问。
“自然是问了的,只是送信的人也是他人差遣来的,不晓得人的底细。”
江府尹点头,当是知晓了,这样的事他在江远府一年里没少遇着,多是有人看不惯府里世家做派,偷摸把罪证送到他手里。作为一个外来客,能和江远府的诸多世家打的你来我往,也少不了这些匿名信件的功劳。
管家能这么轻易把信送到自家老爷手里,也是这个缘故,只是往常看到信里内容最多皱眉的老爷,今儿个看信,却是逐渐黑了脸色,像是要大发雷霆一般。
果不其然,只待那封不长的信读完,江府尹就一拍桌案,厉声斥道,“好个韩家。”
江府尹方过而立,这个年纪能登上府尹的位置,即使是下州里的中等州府,也须得背靠大树才有这乘凉的机会。其实若非江府尹性格刚直,为官之道也不屑阿谀奉承,依仗家里关系调回京中做个不大不小的官也使得。偏这副性子跟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家里老太爷怕人调回京里,不过几日就得罪完京中门阀世家,到时候别说光耀门楣,不辱没祖宗都是好的。
为此,江府尹只能在各地方奔走,而江远府还是江府尹第一次碰钉子,盖因江远府里有个没落世家作威作福。要说江府尹为官十载眼睛里一点沙子都揉不得,是假话,但也不代表能忍着这伙世家横行霸道。
“老爷,可是韩家又私底下做了什么欺压百姓的事?”管家给江府尹倒了一杯茶,劝江府尹消气。世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再正常不过,若不是老爷背后有老太爷的关系,江远府的世家做坏事只怕要更明目张胆些。
“韩家去岁竟然和江远府管辖几县县令合伙侵占百姓良田千亩之多,祁州的官员世家当真蛇鼠一窝。”江府尹气的闭上眼睛,要说世家侵占土地,他即便没证据也心知肚明,毕竟哪个世家敢说自己身家清白,一点仗势欺人的事没做?
不过猜测也只是猜测,若真没有切实的情报贸贸然动世家,多半会被世家将计就计反打一耙。但眼下有人将证据送到他手里,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后江远府没被钱宝来祸害,也要被这伙世家祸害了。
“千亩田产不是小数,老爷方才用侵占只怕这韩家也不是用正当手段得来的,如此苦主必定不会少,为何不见一人来官府告状?便是县衙门与韩家狼狈为奸,府衙门名声清廉,真有冤屈越级来报,府衙门必不会坐视不理,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听说,恐怕有诈。”
管家这般说也是怕老爷被人拿去当枪使了,如今老爷就是因为不乐意同世家同流合污,方才在江远府举步维艰。若不是靠着老太爷的身份压着这群世家,只怕老爷在江远府做不久就得叫人暗害了。
“你道我为何动气?若只是侵占良田,即便是上万亩只要有证据,我都能叫世家完好无损的吐出来。”江府尹是处理过世家侵占良田的官司,只要有苦主,且那田地在鱼鳞册上,便是县衙门遮掩,他也有的是手段叫人认罪。
偏偏此案就是一个苦主都没有,没人报案,如何审理?
“难不成那韩家做了草菅人命之事,将所有苦主都杀了不成?”不怪管家震惊,就是京城里做侵占良田的官员,也不过是叫苦主有口不能言,没说要把人一家都赶尽杀绝的,更何况听老爷的意思苦主不少,若都杀了,一旦查明那将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比这好上一些,人他韩家没杀,却也一个没放过全都强买入了奴籍,此刻恐怕正在韩家庄子上被人看管做事。”江府尹合上信,这事他没先查证便认为是真,当然也是因为的确是韩家能干出来的事。
至于韩家为何不杀人,当也不是什么慈悲心肠,如今江远府人也不多,多出来千亩良田总归是要人耕作,这群苦主刚好做耕作的劳力,一举两得不比将人都杀了来的便宜。
“老爷,这事咱们恐怕不好插手管。”管家抿嘴劝道,韩家这会说是衰落了,其实也还和京城几家门阀从前有姻亲关系,即便人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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