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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朝门口看顾几分,打算看看那高头马车里坐的什么人。
赶马的汉子从车辕跳下来,就见一身黑衣的少年郎掀开布帘冒出头,偷偷看热闹的娘子郎君一瞧不得了,实在是人生的俊,便是找遍整个桥头县都寻不出一个比的上的男子。
更不提这少年郎行事与那富家少爷不同,如此高的马车也不用人凳和脚登,只管轻轻一跃,便稳稳落地,勾的沿街走动的娘子郎君眼睛都没法眨。
亏得这街上未成亲的姑娘哥儿一般不叫出门,不然只怕今个儿一面,眼下的少年郎就要叫多少姑娘哥儿倾心。
但光看那少年郎相貌衣着,还有坐的大马车,便晓得不是他们这些贫户人家能高攀起的。当然也有想着攀高枝的,家中整好有生的漂亮的姑娘哥儿,正想着如何叫家里的姑娘哥儿出门认识认识这少年郎时,又见那少年郎向马车伸手。
这回娘子郎君们都是明目张胆的看,晃眼间,一位未戴帷帽的小郎君叫少年郎扶出来,半抱着人下了马车,站定后,只听得周围一阵抽吸声。
乖乖嘞,咱桥头县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来了两个如此俊模样的人物。
而方才起了鬼心思的娘子郎君一看到少年郎身边的哥儿,再不提要自家姑娘哥儿过去,不是有自知之明,实在二者差距太大,除非那少年郎眼瞎,不然怎么有人不要珍珠要鱼目的。
周肆大抵是预测到秦绥之模样会引起的轰动,原本扶人的手也不叫放开,紧紧攥着人,若感觉有心怀不轨的眼神更是满眼煞气的看过去,周大当家好歹年少时期就领着人同恶匪拼杀,满身煞气不收敛,只怕杀猪匠都撑不住,更不说那些眼神下流的泼皮无赖。
只管一眼,就吓得两股战战,不敢生事。
即便如此,周肆也不叫秦绥之多留,只管领人进了布行,往二楼去。
人一走,布行里的娘子郎君是站不住了,拉了一旁的小二问话,“那两位是?”
小二是县里招来的本分人家,不晓得布行背靠黑熊寨,但眼下娘子郎君要问的,他还真能答上来。
“方才过来的是咱们布行的东家,跟着的郎君是东家夫郞,听管事说东家前些日子成了亲,今日怕是带东家夫郞过来认认人。”小二刚刚也看呆了去,东家他是见过几回,这东家夫郞还是头一回见,真是顶顶好看的郎君。
“呀,这般年纪就是东家了?你们老东家呢。”非是人眼尖,实在二人瞧着也不像是二十来岁,顶天十八九。
这般年纪便是农户人家,都只能说当爹,却也还不到主事的时候,毕竟上头父亲爷爷多半还在,而商户人家,主事都在三四十岁,像方才布行东家年纪,一般还都担着少东家的名头。
“老东家不晓得,打我入布行做事,都是东家过来,几位娘子郎君,咱们还是多看看布料,东家的事我一个小二哪敢议论。”
没打听到内幕,几个娘子郎君有些意兴阑珊,拿了先头选好的布,给了铜板还一步三回头的想看看楼上的事,无奈家里也还有一堆事要做,没时间给人悠闲。
但今日做针线活的时候,可是有话说了。
且不光县里百姓,那县衙门里也收到风声,听得捕快汇报,师爷是一刻也坐不住往后院去,那头窦县令正着人唱曲。
师爷过来挥了挥手,唱曲的人识趣的走了,才悄悄在窦县令耳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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