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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还想君兄学会了委婉之道,不想才几句又变回了从前直来直往的性子,倒是怀念。”秦襄说着起身,余光瞥到藏在门后偷听的君睢,故作不知的继续同君凯之说话,“的确如君兄所想,我是为主公求才所至。”
此话一出,君凯之不出意外的皱了眉心,摇头,“我有妻儿,家境败落已经叫她们平白和我吃够了苦头,再多的,我是不愿。”
若是正经富贵官宦人家,秦襄不会顾左言他这么久不表露他主公身份,只怕现在秦襄跟随的主公身份有异,加之先前推测,祁州正经人家是没有听过谁有本事叫秦襄衷心跟随,可不正经的人家,却是正正好有。
如今日子苦些好歹一家人不必担心性命之忧,若是跟随秦襄的主公,一个不慎抱恨黄泉,妻儿也难逃生路,他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又如何敢赌。
得到这样的回到,秦襄不意外,叫人用身家性命豪赌一场是个人都会先想着拒绝,他也无法在对方未有投靠之意时,泄露山寨种种,还好来之前他已想好如何规劝。
“阿睢,过来。”秦襄朝门后时不时露头的孩童招手。
偷听孩童见被发现,也不害怕,反而哒哒的跑到秦先生跟前,“先生。”
“阿睢可念书了。”秦襄揉了揉小孩的头,像是话家常一般提起小孩学业,若是他们不曾出事,只怕君睢还要拜他做师父呢。
“读了。”时下世家孩童三岁开蒙,便是寒门子弟也都五六岁便要认《三字经》,君睢已经九岁,家父又曾中过秀才,书肯定是读了。
“读了哪些书?”
“四书五经都读过,现下正在读《左传》。”
“这个年纪便开始读《左传》了,倒是比君兄有出息。”秦襄并未看身后因为他这话陷入沉默的君凯之,反而更多问及君睢读书的事,眼下君家并无家财将孩子送去私塾,平日里除去君凯之教授,也都是自己研读。
起初秦襄只问四书五经中的句子,见君睢对答如流,可见背的极熟稔,比周大当家强多了,又问了几句释义,也答得不错,若是正经书院里,再深耕几年,下场得个秀才不成问题。
“阿睢。”君凯之陡然出声,打断二人考较,“去厨房帮你母亲。”
“哦。”君睢也听话,哒哒的跑走,只是跨门槛时没忍住回头看了秦襄一眼。
“阿睢很聪慧,若无君家事,或许日后成就在你之上。”秦襄直言不讳,像是不曾察觉君凯之面色复杂。
从前书院,这家伙想做的事便没做不成的,转眼几年不见,功力又深厚许多,“若我跟随你的主公,阿睢又能有什么好处?”
父母爱子则为计之深远,君凯之自己便罢了,便是君家无事,又有幸得大儒指点,最多上个二甲的榜,阿睢的确比他聪慧,若是正经读书,一甲也是能挣一挣,只是君睢姓君,君家因为钱宝来陷害,三代内无法科举,便是君凯之,也被夺了秀才身份,成了白身。
“总不会比现在差,阿睢聪慧,待他再年长些,知晓自己无法参加科举,一生只能庸庸碌碌,该是何等残忍,我想君兄最是清楚。”
君凯之无言相对,他又何尝不知道,甚至还想过干脆不教阿睢念书,只当个平凡人家度日,也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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