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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娘子一时没悟透其中意思,不过到底大户人家出身,细细回味秦公子的话,再没有不懂的。
也就是懂了,才以为是秦公子吃大当家的醋,闹了个误会,更是忍不住面上带笑,同时嗪着笑意解释,“公子可是说笑了,我不过是学过几个字,也曾在家管过几天事,比的旁人做事利落,得了大当家眼才当了管事的差,大当家再洁身自好不过,房里不曾有人呢。”
不曾有人?秦绥之略微低垂眼眸,京中俊秀儿郎他见识不少,还不曾见过当真洁身自好者,念及昨夜周肆越矩的动作,他还以为对方是个熟手,没成想竟是自己误会了。
“是我冒昧了,还请娘子原谅。”虽然方才的话说的并不明显,却还是有损名节,若不是屋内只有黄娘子和自己的人,秦绥之也不敢如此孟浪问话。
“不妨事,寨里规矩不多,比山下开放,不过是个玩笑话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黄娘子不在意,自打上了山,日子过得快活许多,这点玩笑话还比不得私下和那群结了亲的娘子们说的荤话厉害。
蒺藜趁这个功夫从内间出来,像是不经意般问起铜镜的事,“黄娘子,我瞧屋里怎么不置铜镜。”
黄娘子一听铜镜明白是蒺藜想问为何拿走妆奁匣子里铜镜的缘故,笑着解释,“时下铜镜都用的水银,却不做漆层,水银性毒,接触久了容易恶心呕吐,伤身,大当家便不叫寨子里置办这个。
上午送公子妆奁匣子过来时,我瞧着有铜镜便取了出来,但事多,忙忘了,不曾告诉钱妈妈一声缘故,若是公子梳洗需要,库里有鉴,只不比铜镜方便。”
“水银有毒?我们在京中倒是不曾听说过,铜镜内宅娘子郎君常用,若真有毒,怎会没人察觉。”蒺藜这话也不是抬杠,语气颇有几分请教的意思,若是水银有毒,那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燕稍显贵的娘子郎君岂不是都遭了殃。
“影响该是有的,只是许多不曾想到那方面去,除去水银,时下用的朱砂漆墙,铅粉敷面,皆有毒性,用的久了,不光伤身,也不利子嗣。”
黄娘子不是大夫,细处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莫说是蒺藜,就是她自己初听到这话,不也吓的不敢相信。
朱砂不提,那东西是正儿八经权贵人家才用的起,她家虽是大户,却也只是祁州的大户,连一些上州显贵世家都比不过,更不要提碰瓷京城的勋贵。
可铅粉时下甚是流行,不说娘子郎君喜欢,连男子都因铅粉敷面显白时常使用,有些追求风雅的少爷们日日都要用铅粉。
想当初大当家听到此,问时下儿郎是不是都身娇体弱且后继无人,简直绝杀。
“铅粉朱砂竟然也有毒?”蒺藜听到此言眼睛都瞪圆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有毒,且这些东西平日公子也常接触,难不成公子有时身子不舒服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害的?
“我哪里会编这个谎话骗人,的确有毒,倘若想要知道具体危害,蒺藜哥儿可去医馆问问孙哥儿,他们大夫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黄娘子说着见蒺藜菖蒲的脸色都不好,便打算换个话题,不然秦公子这里怕是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对了,方才过来厨房管事殷婶还特意嘱咐我给公子带话,说是公子有个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寨子里烧饭的人手多,食材只要不是罕见的也能弄得来,殷婶时刻操心公子,怕你吃不好,所以公子不要怕劳烦,只管吩咐才是。”
厨房大锅饭做起来也不容易,但练出手艺的郎君娘子哪个不是想着露一手,偏大当家口腹之欲不重,寨子里弟兄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便是夏日的冰饮子,也非是他一个人独享,他有的,寨子里的弟兄们也都是有的。
如此作为,如何不让那群嘴里张口闭口都是义气的莽汉们跟随,但那群莽子是乐意了,却少了她们这些厨房里做事人露脸的机会,现如今好容易寨子有了大当家夫郞,正是她们显身手的时候。
“若是这般,倒还真有一桩事要劳烦。”秦绥之晓得黄娘子好意,也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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