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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图之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陆时汀的消息:【抱歉。】
他哼了声,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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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陆时汀默默喝着咖啡,对面的江月白欢喜的和他说:“其实我原本没打算看机械杯的直播的,因为我在准备自己的画展,是我的助理偷偷摸鱼结果不小心外放了声音,那时正好是时汀哥你上场,我听这人的名字和你一样所以就看了一眼。”
他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真的就是时汀哥你。”
语气感慨。
慢慢的,眼里的笑意逐渐被其它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时汀哥,你还是那么厉害。”
“你要办画展了,你也很厉害。”陆时汀的回答全是客套毫无感情,还不如店里放着的音乐生动。
江月白过了最初久别重逢欣喜的劲儿,自然也察觉到了陆时汀的疏离,嘴角的笑容就多了一抹酸涩:“这不是我第一次办画展了,我一直用的都是小时候你给我取的名字——燃墨。”
他收起了酸涩,问道:“时汀哥这些年没看过这方面的新闻吗?”
言下之意陆时汀听的懂,他在埋怨自己这些年不关心他,心底觉得这份埋怨莫名其妙:“我还给你起过这种名字?那应该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燃墨这个名字听起来寓意不大好,尤其对一个画家来说,还是趁早换一个吧。”
他笑得得体,瞥了眼腕上的光脑,徐医生没有回复他。
江月白瞳孔轻颤,没想到陆时汀居然会让他换名字,那可是他给自己取的,握着咖啡杯的手用力到泛白才没有失态:“时汀哥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你以前和我很亲近的。”
陆时汀望向窗外,以前啊……
他忽然有点想抽烟,只能喝一口苦得不能再苦的咖啡忍耐一下,以前他拿顾威霆和江月白当弟弟一样,保护他们,照顾他们,为他们出头。
后来离开顾家,顾威霆处处和他作对,江月白从未出现。
“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大清楚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怀念,15岁被赶出家的少年没有期盼过他的两个好兄弟会来找他吗?
期盼过的。
在他倒在厚厚的积雪中,因为一条腿打着石膏爬不起来时。
在他在寒冷的冬天裹着纸壳瑟瑟发抖,肚子饿到叫个不停时。
在流浪汉抢夺走他好不容易在垃圾桶翻出的一点食物,还踹了他伤腿一脚时。
在他想要去看看爸爸妈妈,却找不到他们的墓地时。
他希望他们两个出现过的,就像顾威霆被人欺负锁在学校废弃的教学楼里时他出现了那样,就像江月白被他的弟弟欺负掉进水里他跳了进去时那样。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出现。
所以后来他不期盼了,他开始慢慢的忘记了他们两个。
“时汀哥,你怪我,是吗?”江月白再次红了眼眶,就好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他。
陆时汀看向他,乌黑的眸子在认真思索让他看上去格外严肃,怪吗?不,他不怪他们两个,他只是对他们两个失望了,仅此而已。
他摇了下头:“没有,其实我几乎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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