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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只宴请孟岁檀一人后岑氏坐不住了,倒是孟致云诧异之余点了点头:“徐老乃是齐朝丹青大拿,多少文人墨客追逐模仿,岁檀与之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岑氏仿佛被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地瞪眼:“可……宁离那丫头……”
“夫人呐,你莫要那般死心眼,一棍子打死他人。”孟致云原也以为徐老先生把宁絮赶出师门,宁离不过是一孤儿,没成想后来又被认了回去,他便隐隐有些遗憾。
“徐府也算是书香门第,书画相依,那也是读书人家,风雅清流,徐氏宗族的弟子遍布天下,那骠骑大将军之子,要称徐老先生一声师祖,宁离为师叔,日后那往事便不必再提,留有余地好相见。”
岑氏怔愣的说不出话,神色格外复杂。
孟岁檀应了徐府的帖子,诧异不已,但随之而来的是愉悦,便是怀泉也感知到了他的心情,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主子,宿大人求见。”
宿谦在孟府的后门处等着,怀泉悄无声息的把他领着进了参横居,孟岁檀示意人上茶。
宿谦漠然的说:“谢昶往工部投毒的证据我已经查了,工部有他安排的眼线,你可以去找一个叫孙度的吏员,用些手段逼他承认,想来他那儿有与谢昶互通的书信。”
孟岁檀满意到:“我知道了,还有一事想问询宿大人。”
“何时。”他冷冷问。
“你可知舒贵妃和谢昶当年是为何而分开,舒贵妃又是因为什么契机而入的宫?”孟岁檀直白问他。
宿谦脸涨的通红,袖子一甩:“大人,下官还没有喜欢打探旁人情史隐私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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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大人急什么,我只是觉得谢昶辅佐庸王是因舒贵妃,年少时的情谊不得善终,辅佐庸王弥补遗憾罢了。”孟岁檀淡淡道。
“你是想把秽乱宫闱的罪名安到他们身上。”宿谦眯着眼睛看他。
孟岁檀轻笑一声:“做,还是不做。”
宿谦忍了忍,咽下喉头那口气:“我知道了,还望大人按时给宿某解药。”
“我会的。”
他离开孟府回元阳伯府,门前恰好撞上了高氏,随意一问:“母亲要出去啊。”
他没看见高氏陌生的眼神,仍旧温和道:“阿朗和泱泱呢?近日被父亲拘着读书怕是闷坏了罢,我去瞧瞧他们。”
高氏笑意勉强,拘着读书是她想出来敷衍宿谦的借口,她不知道这个“元阳伯世子”心机这般深沉,连还是稚儿的弟妹都可以利用,她怕再接触下去什么时候被拿去挡刀子,故而想方设法的阻拦宿谦见他们。
只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会打草惊蛇。
“好,我同你一起罢。”高氏说。
宿谦不解问:“母亲不是要出去?”
“倒也不是那么急,恰好我想同你说说阿朗功课的事。”高氏自然的拐身说。
“好。”宿谦不疑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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