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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注),随即取了一支青玉簪为宁离绾起发髻。
孟岁檀掩于人群后,眼眸清冷,神色淡淡,直到瞧着宁离着青衣再出来跪拜长者时,面色柔和了不少。
宁离百无聊赖的撑着笑颜,自始至终没机会同孟岁檀说上话,他忙着和同僚喝酒闲谈,侧颜浸着光晕,斜眉入鬓,但宁离却瞧见了他隐隐侧过身咳了咳。
她的阿兄身子有些不大好,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寻常时酒也不敢碰,只遇到今日这般日子他才会勉强一沾。
宁离寻了个机会溜走,参横居无人看管,她悄悄地溜进了屋,她小时候来过阿兄的寝居,待大了些阿兄便不叫她进来了,宁离心怀忐忑,小脸闪过紧张之色。
她走到屏风后面,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衣裙滑落,一片莹润白皙暴露,屏风下是一双纤细修长的玉腿,年轻美好的身体像熟透了的桃子,散发着甜润的气息。
宁离轻巧钻入被窝,浑身被淡淡药香包裹,孟岁檀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经久不散的药香,很好闻,宁离喜欢这个味道。
她为即将到来的,期待了很久的事而感到激动,阿兄这么宠她,一定会接受她的,她不信她都这样了,阿兄还能像君子一样。
等了许久,宁离都昏昏欲睡了,才听到屋门轻轻地推开,遂精神一清明,胸腔间开始剧烈的跳动。
帘帐外,孟岁檀深深叹息,他脚步有些踉跄,今夜沾了些酒,现下已分外不适,他扯了扯衣领,拿过桌上的茶壶惯了口冷茶,恍若神抵般华美的面容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酡红。
孟岁檀缓了一会儿,抬脚向床榻走去,掀开帘帐的一瞬间他瞳仁骤然一凝。
床榻中,姣白的身影含苞绽放,青丝铺撒在枕上,水眸颤颤,娇娇怯怯的看着他,红润的唇微张:“阿兄。”薄被裹在身上,身形一动,一侧莹润如玉的肩赤裸裸的纂取了孟岁檀的视线。
孟岁檀脑中空白一瞬,被这声阿兄唤回了思绪,他迅速放下帘帐,背过身去,额角的青筋暴起,大掌垂在腰侧死死地攥着,刚劲的眉头气地跳了几下。
宁离眸中闪过失落,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她撑着身子,柔若无骨的藕臂缠绕在了孟岁檀劲瘦的腰间,软糯道:“阿兄,皎皎不好看吗?”
孟岁檀颤着手甩开了她的胳膊,冲动之下掌掴落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咬牙切齿:“我竟把你教成这般不知廉耻的模样,你给我滚出去。”
第3章
暴怒的声音和咬牙切齿的责骂惊的宁离僵在原地,她被甩在了床榻上,不知廉耻四个字犹如一个棒子击在她的脑海中。
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着,唇角似乎被牙齿咬破,唇间尝到了血腥的气味。
宁离很怕疼,但这一刻,她真的慌了,无措到了极点,唇嗫嚅几下,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求孟岁檀原谅她。
孟岁檀胸膛起伏几瞬,烛火映于眉眼,长眉入鬓,怒色可怖而生冷,不待她说什么便摔门而去。
他的吼叫大到惊动了孟府的人,原本已经各自回了庭院的众人被女使婆子的禀报声惊的纷纷出了堂屋。
“方才是什么声音。”
岑氏的院子挨着参横居近,她方才正同孟祭酒说起的闲事,炉铫上的铜壶发出沸水声,她提着铜壶正往孟祭酒的泡脚盆中加热水,便闻一声怒吼,吓得她手一抖,热水便浇在了孟致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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