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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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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

两个人闹到很?晚,隔天晨光破晓,绿叶上昨夜的雨水未干,空气?满是湿稠。

甘棠侧身背对着他,露出半张白皙侧脸,呼吸清浅,睡得很?熟。

秦屹淮没叫醒她,让她睡足。

台风驻足,外面风雨不断,这几天甘棠都在林港,闷在家里不想出去。

陆一舟找不到她,去滨豪去乐团去咖啡厅都不见她人,给?她发消息也不见她回。

他几乎不用特别向?别人打听,因为秦屹淮和甘棠在一起并不算是秘密。

那天周日,秦屹淮清晨用完早饭,待在家没出门。

他穿了件休闲衬衫,去了书房,将上次没和老爷子下完的棋复位,胳膊架在扶椅上,指尖捏着棋子,蹙眉沉思良久,忽而听方姨说外面有个人找他:“他叫陆一舟,说是有事找您。”

秦屹淮盯着面前?的棋局,面上像染了一层薄薄的冷霜,扯唇:“让他进来。”

方圆星阵上,黑子棉柔,白子杀机正盛,可恍然之间,视线扭转,分明是黑子占上风。

秦屹淮扔了棋子,起身。

他离开书房时,转身去了主卧,轻推开门,床上鼓起一个小包,被子随着女生的呼吸起伏。

甘棠还?没醒。

秦屹淮穿过长廊,拾阶而下。

陆一舟站在那里等他,目光透过他,不遮不避,看向?后面。

秦屹淮淡笑?,身后长廊顶端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不染尘埃:“她还?没醒。”

轻飘飘四个字,说得坦然直白。

陆一舟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淬了冰渣子,他太过理想化,竟然还?试图站在道德高地批判他,毫不掩饰失望:“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秦屹淮似是觉得有意思,双手插兜,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反问:“我是哪种人?”

他是哪种人?

人是不可以用几个词简单定义的。

就好像他在父母亲友间是个挑不出错的人,在公司里是个不留情面的上司,骂他的人当?然会有,有时在外还?能被统一冠上资本家的名头?,不过宣传得好,可能就是个良心企业家。

谁说得准?

他是哪种人?

谁又能轻易下定义?

就像一个六面体,无论从哪个视角看,最?多都只能看见三面。

方姨过来给?客人上了杯茶,她察觉气?氛不太对,将茶杯放下以后就转身离开。

秦屹淮施施然站在他的对立面,想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陆一舟站得不远,能看得见他脖子上的暧昧抓痕,他气?急攻心,嘴里愤怒不甘,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这一下完全没收着力,秦屹淮也没躲。

他抬手轻摸过侧脸,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为什么总觉得甘棠会一直等他?

如果还?喜欢,为什么要提分手?

他们都站在各自的立场里,只能看见单薄的平面,瞧不见旁人掩埋暗藏的痛苦心思。

诸如陆一舟无法诉诸的没担当?。

诸如秦屹淮没想到自己的疲惫,有一天也会离开她。

“两清了。”秦屹淮淡声道。

关?于道不道德这种事,根本无法评判。

他懒得跟陆一舟费口舌,抬眸睨他一眼,问道:“我把她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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