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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年垂下眼睫,很轻地嗯了一声。

“你也是。”

“再见。”

“再见。”

回程的路上,钟吟都没再说话,易忱也没有。因为要喝酒,他晚上没开车来。回去还是打的出租。

后车厢有些缄默,一直到景城国际。

回到家,易忱打开灯,沉默地要去给她煮醒酒汤。

“我没醉。”钟吟靠在沙发上。灯光太亮,她微微眯起眼,神色也有些空,拉住易忱的手,“不用去煮。”

易忱在原地站了会。

朝她看了眼。他终究还是不会忍,这会就已经憋不住,冷笑:“那就清醒地为他借酒消愁?”

很无理取闹。

但他就是不高兴,就是要闹。钟吟的眼底就该只有他一人。

钟吟习惯他的醋劲儿,也没生气。伸手去勾他手指:“坐下嘛。”

易忱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还是撇着脸,只露个后脑勺。

钟吟笑着去抱她,头埋在他肩膀。

“我今天听安安说,林弈年要去部委了?”

易忱面无表情嗯一声。

多余的一句不说。

“你不要醋。”

“没醋。”口是心非。

“我只是有点点,替他惋惜而已。”

“他之前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做游戏的。”钟吟吸了下鼻子,闷声说,“可是他总是不能自己做选择。”

钟吟是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带着少女的意气和浪漫。对林弈年最后的抉择,她就像是看了一本走不出来的小说,心头的情绪需要倾泄。

易忱沉默着,那点醋劲是彻底被她给说没了。

察觉她的情绪,他转身,将人抱腿上,按在怀里,手抚她长发,无声地安抚。

钟吟安静了会,终于将情绪消化。

手摸摸易忱肩膀,轻声和他说:“阿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非要你和我一起去吗?”

易忱轻哼:“嗯?”

钟吟看他:“我想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就是坦荡的。”

易忱继续哼:“咱俩不坦荡谁坦——”

“听我说。”钟吟打断他,“你总是不安,总是在我们的关系里患得患失。”

“究其原因,是在你的视角,是认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才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易忱看着她,张了张唇,却又没说出话。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钟吟心尖有些酸涩。

这两年里,钟吟总是会数次回想起易忱曾做出的那一系列疯狂的事。

又想起很久以前。

他情绪碎裂时说出的那句话:“自始至终贱的只是我。”

所以,易忱才会有这么强烈的不配得感。

这种感觉,虽然随着时间减轻,但还是如影随形。

钟吟越想越心疼酸涩,抱住他说:

“你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林弈年没有怪你,我更不怪你。”

“阿忱,我们就该在一起的。”

“我们相配,最配,你知不知道?”

第77章

时间仿佛静止。

两人眼对着眼,易忱指骨按住她后脑。

喉间沉哑着呢喃:“你真是,真是。”

听起来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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