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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她不会给自己寄了一份巴黎研修的邀请函来,还手写了道歉。
桑未眠9月的生日宴过的盛大。
顾南译从西城回来,风头盛及一时。
昌京人都说顾家三哥大张旗鼓追求桑家那个原先和晏家取消婚约的那个姑娘。
生日宴送的那一幅被誉为华人之光的齐老先生的传世之作就引得多少人歆羡,那可是有价无市的藏品。
还说他把人姑娘早年间做的设计品天南海北地都淘回来收藏。
总之这姑娘喜欢什么,顾家三哥就卯足了劲买什么。
要说这昌京城追女孩最内卷的,那非顾三哥不可了。
“是个能嚯嚯的。”
“谁让人现在风光无限呢。”
“可我听说,这两位还差点是兄妹,这不惹人笑话吗?”
“笑话?谁敢笑话,你没听城里的人都怎么说的嘛?”
“怎么说的?”
“说那是顾三哥,为了追求桑家那位,才用的缓兵之计。”
“怎么个缓兵之计?”
“兵书你没看过?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借着顾家母亲和桑家父亲的名义,制造机会,等到时机成熟再表明真心,然后就顺水推舟、水到渠成啊。正所谓步步为营,高不可测啊。”
“啊。果然,非凡人所能想也。”
……
桑未眠觉得昌京人蛮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但她从虞人电话里听到这些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巴黎了。
巴黎常下雨。
她研修的时候租住了一个对开窗的阁楼间,一开门就能看到远处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人来往。
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这栋陈旧的楼房闹中取静,桑未眠不去上课的日子,她就坐在窗台前,听那种滴答的雨声落在屋檐上的声音。
异国他乡的一阵潮湿的雨,让人想念家乡。
今天是周末,现在是上午十点,桑未眠想到国内应该是下午的三点多。
她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在原木色系的窗台前翻开一本书。
门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房东老太太用不标准的英文说有她的信。
桑未眠从椅子上起来,打开门,
信从很遥远的地方来。
她打开,牛皮色的纸封里有两张卡片样式的东西。
其中一张,是她从前在千岛湖的那个阳台里看到过的,在不明朗的夜光里,在她时而模糊的视线里,在真真假假还没有来得及分辨的梦醒时分,她看到的那张他写的卡片。
她确认了那天夜里不是她的恍惚和自认为的假象。
而另外一张。
则是一张毛球和他的合照,应该他最近拍的。
翻到背面,见字如面,开头就是他轻快的一句——“你好啊桑未眠。”
然后他像是随意打听她生活:“巴黎帅哥多不多?”
小顾可能有点担心她移情别恋。
不过他还是有点自信在身上的:“像我这么帅的你能找出一个吗?”
他自问自答后开始分享他的鸡毛蒜皮:“最近钱赚的太多,赚腻了,兜里有钱后去郊区看了几个宅子,有个还不错的。大院子,我猜你喜欢。不过大院子我不一时半会没想到要怎么布置,蒋契劝我种花,我觉得他疯了。我宁可闲着,谁有功夫种花啊。”
桑未眠觉得他可能在显摆。
“你说你,去什么巴黎,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说到一半又埋怨她一句。
桑未眠觉得又不是不能打电话,他给她打电话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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