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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是刚刚扑棱飞走的那两只鸟又飞回来了。
但他们没敢靠近她,远远地用小眼珠子观察着她。大约是见她身上不像是藏着吃的东西的样子,两只鸟儿又把目标转移到一旁摇椅上的人。
顾南译把那卷书架在窗户沿上,寻了个支撑点把书立起来。这样他的双手就解放出来了,他坐起来,在那儿剥着松子。
盛松子的小白瓷器碗里铺了个底,小鸟们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碗里越累越高的剥好的松子,小爪子控制不住地要往前来,却被一只手拦在外面。
“去去去。”他小声地驱赶着他们。
鸟儿坚持不懈,再度过来。
他随即揪了一只,轻轻丢飞它,算是“杀”鸡儆猴。
不久后,小白瓷器落在桑未眠的桌面上,玉白色圆滚滚小尖大头的松子仁已经有小半碗了,递到她手边。
桑未眠疑惑地看向他。
他人吊儿郎当地坐在她边上的窗台上,朝那碗松子抬抬下巴:“补补脑子。”
他出发点再好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
桑未眠捞过小碗口到自己的桌面间,眼见外面的那两只鸟儿这会已经跳到她的窗台边上了,眼巴巴地看着她。
那小眼乌黑的很有趣。桑未眠随手捞了一把。
“哎——”他出声阻止她,“剥半天了,你给鸟吃?”
桑未眠抓起的那把手又松开,而后她拎起两颗。很是公平地一鸟放了一粒,然后抬头问他:“这是知更鸟?”
顾南译抱着手,依旧在还坐那窗台上,嗯了一声,意思是你还挺有眼力见的。
“欧洲遍地都是,是不是?”他拖长声音问她。
桑未眠觉得他这话里还有一些责怪。
但她没回,只是延展着话题,“它们是你养的嘛?”
“不是。之前的山庄主人养的,他转卖了后就没把他们带走,目前这两只,流浪中。”
原来是这样。
原来也是没人要的小家伙。
桑未眠再度给它们两个放了几粒松子。
“有的是吃的呢。”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在那儿解释道,“我大爷爷虽然一年也就回来住个个把月的,但山庄里有人的,平时有事没事就撒把坚果,饿不着。”
“行了。”他说到一半伸伸懒腰,“不早了,画怎么样了?”
他说完之后要俯身下来看她的图纸。
桑未眠把半个身子让开:“大概框架是好了。”
他低头看去,细腻的铅字笔触在画纸上缓缓展开。
他了解她的习惯,知道她找灵感的时候习惯用手稿。
那沙沙的落笔声音像是三月初的一场雨。
淅淅沥沥地带来春天。
白纸上画的大约是一枚胸针,主图用了竹叶,形状不一的样式模拟出了风吹叶斜的动态,垂影戏鱼倒是也生动可爱。
“那条锦鲤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颜色。”桑未眠解释道。
顾南译:“你想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彩石?”
桑未眠:“你怎么知道?”
她是想暂时把这条鱼尾留下空白的,她想找一块天然的彩石,直接用不同的雕刻面渐变通透地展现鱼在光影下的变化。
“我怎么知道?”他轻嗤一声,“你当那一年的夜是陪你白熬的?”
他说的是事实。
桑未眠过去没少熬夜作图。
他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里,她常常抱着图去他那儿。
顾南译对珠宝设计和成品工艺算不上了解,他只是个“兼职”赌爷。
但他对原石材质这一块还是有研究的。料子决定了一块石头从矿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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