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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什么？这语气，这话的角度……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心底某个早萌生的想法破土而出，持续生长，告诉他，是真的，这样一来，很多神神道道的事情才能解释。

白沐内心止不住的哆嗦，卷了卷手指，张了好几次嘴，才听见自己嘶哑到极致的声音：“那……你是谁？”

柳芸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闻弦音知雅意，可以节约好多口水。

“这不重要。”

白沐着急的还想说什么，却被柳芸突然出招点了穴，让他不能动弹。

出奇的，心里没有丝毫害怕，知道面前的人必然不会伤害他。

只是，很着急。

柳芸严肃了一些：“再这样，聊不完了。”

“是真的不重要，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并非真的是刺客杀了我。”

“而且，我就算没在这里了，也在另外一个世界活得好好的，不必难过。”

柳芸抬手，内力吞吐，将白沐的双手水平抬起，然后将掌心覆盖了上去：“刚才那样被情绪左右的，不是白沐。”

“时间不多了，正事儿要紧。”

“这么多年，你一直停留在巅峰大圆满无法突破，是缺少契机，我这一身功力若是带进土里就太可惜了。”

“现在，给你一半，就当是将云昭这样的重担交给你的报酬。”

“剩下一半，我会留给皇帝……就……拜托了。”

柳芸闭上眼睛，通过掌心，强行将内力永久性的灌入白沐体内，一边夯实他的根基，提升他的实力，然后常驻下来。

白沐瞪大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可体内内力的絮乱拉扯着他的意识，他不愿意，挣扎着。

柳芸睁开眼：“白沐，你不配合，是要让我的心血全部白费吗？”

白沐深深的看柳芸一眼，缓缓的闭上眸子，配合外来的柔和内力开始梳理体内情况。

柳芸眸光微顿，眼神在对面人眼角若隐若现的晶莹上停留了片刻。

重新闭上眼，专心致志的传输功力。

直到深夜，柳芸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皇宫，给小皇帝写下最后一封鼓励的信，放进了信箱，交给了穿着常服的太皇太后。

对面的人面色比柳芸苍老很多，是这几日她不断改变妆容的结果。

站在一起，跟她现在的年轻脸倒是没那么像了。

“这里，刚好有一百封信，能适应很多的场合，你以养伤之名到了皇国寺之后，尽量少见外人。”

“若是皇帝有需要，你挑着让人送给他看。”

“太皇太后”点头，将精美的箱子慎重的收了起来。

柳芸叹了一声：“希望对她有用吧！”

一百封信当然不可能是这三天写的，而是计划咸鱼开始就准备了。

想着她就算云游天下，也能让皇帝觉得她没有走太远。

没想到这准备还有更加有用的时候。

环顾一周，发现连魏岳都在，柳芸笑了：“别这么大阵仗，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我走后，你们也别给自己太重的负担，好好享受这辈子吧！”

说罢，感觉到小统子在小黑屋里越发上蹿下跳了，柳芸想了想，感觉没什么遗漏了，就将它放了出来。

一解禁，系统身上发出一种玄妙的能量笼罩在柳芸身上。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小统子那急不可耐的焦躁声音：“宿主，不能再等了，我们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