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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还在自顾自地畅享美好未来:“要是能分家的话,以后公子您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不用清晨风里雨里去请安,想干什么干什么。以沈黛末现在挣钱的速度,以后未必买不起大宅子,再置办几个仆人,沈黛末她又喜欢您,您在后宅肯定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多自在啊。”
“去守着胡桂华!”冷山雁突然烦躁道。
“……是。”白茶准备默默退出,突然瞥到桌上的饭菜,因为天气原因油已经凝固了,他就要想着撤下去。
“等等。”冷山雁再次开口。
白茶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怯怯抬头:“公子,怎么了?”
冷山雁盯着桌上沈黛末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默了一会儿,说道:“沈黛末没怎么动筷子,去把饭菜再热一遍温着,等她回来。”
白茶的惊讶写在脸上,他刚才被冷山雁生气的打断话,还以为冷山雁不喜沈黛末,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怎么会特意想着这种小事?
奇怪虽奇怪,白茶却还是听话地将饭菜重新温好。
沈黛末从外头买了木炭回来,给沈庆云、胡桂华屋里都分了点,阮青鱼就算心里再有芥蒂,看到木炭总归是高兴的。
木炭在东厢房里点燃,烟味儿瞬间没有之前那样重了,沈黛末看着床上的沈庆云心想,她应该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剩下的一部分木炭,她拿回西厢房点燃,屋子里暖合起来。
白茶也立马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来,沈黛末迅速吃完饭。等她从院子里洗漱完回来,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熄灭,冷山雁已经上床休息。
成婚这么久,她跟冷山雁总像有默契一样,每天晚上,不是她先睡下,就是他先睡下,似乎都在避免同床共枕的尴尬时刻。
沈黛末摸着黑脱下衣裳,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摩挲上床,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了一层,但只涂着创伤药,并没有缠纱布。
沈黛末担心夜间自己小心再碰到他的伤口,披上外衣,重新点燃烛火,从衣柜里扯下一块最丝滑的绢布,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上缠了几圈,打了一个小结,因为紧张,结打得丑巴巴,沈黛末自己看了都想笑。
冷山雁睡着之后的呼吸声很轻,轻到几乎没有声音,寂静的房间内,好像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声音,烛光下,他冷艳锋利的五官也变得模糊朦胧。
如果他不是命定的大反派多好!
沈黛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冷山雁缓缓睁开了眼,抬起手趁着月色看着手背上那个笨拙的小结,勾唇轻笑。
睡梦中的沈黛末翻了个身,胳膊伸出被子搭在冷山雁身上,温热的掌心紧挨着他的脖颈。
冷山雁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良久,将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没过多久,沈黛末的胳膊和腿都搭了上来。
夜色中,隐隐传出男人的叹息。
第15章 我的郎君很好骗
天光微亮,绿柳巷的人们大多都还在睡梦中没醒来,曦光穿破朦胧晨雾,照着白墙黑瓦。
阮青鱼特意起早来到厨房,翻找出白茶给胡桂华煎药之后的药渣。
“我就不信,你还能一点马脚都不露。”阮青鱼在药渣里一通扒拉。
胡桂华和沈庆云因为都是风寒发烧,因此药方大差不差,他对照着沈庆云的药渣,仔细跟胡桂华的作对比,试图找出跟药单里不同的药物,以此作为冷山雁谋害岳父的证据。
“姐夫在找什么?”阴暗的厨房里,亮起一道光。
冷山雁端着一方烛台靠在门边,烛火映着眸子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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