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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曼一边骑车一边想叶惊秋:叶惊秋真的会死吗?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编出那么恶毒的话来骗我呢?直接拒绝我也不难啊。
她满是困惑。
那天的陆曼曼在路上摔倒了,在司明明和张乐乐决定冲刺的那段路上。她的车轱辘压到了一块石头,车身不稳,向一边倒。她诶诶诶地叫,试图用自己的长腿支住,却还是摔了一下。不严重,但酸疼。她站起身拍拍屁股继续走,但决定再也不想叶惊秋的事了。
此刻成年的陆曼曼百感交集,哭了一会儿不好意思了,擦了擦眼睛说:嘿,看我这点出息。叶惊秋你还记得我们吧?
“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曼曼,那是司明明啊。”陆曼曼说。
“你们仨化成灰我都记得。”叶惊秋问:“那个爱哭的张乐乐没来吗?”
“张乐乐很忙,要带小孩,没时间。”陆曼曼说。
司明明就那么站在那里,看陆曼曼和叶惊秋聊天。陆曼曼哭哭笑笑,那么真实。
等他们说完了,司明明才说:“你好啊,叶惊秋。”
“你好啊,司明明。”
司明明走上前去,向导跟在她身后,狐疑地看着这三个年轻人。司明明并不像陆曼曼那么激动,她觉得叶惊秋还活着真好,陆曼曼能见到她悄悄喜欢过的人真好。
向导悄悄提醒司明明:“小心骗局啊。”
“把我们卖到缅北去吗?”司明明玩笑道。缅北的新闻空前发酵,这时来云南的人都会被家人叮嘱:小心啊。
向导就笑了。倒也不是,他大概看出一点来,故人多年未见了,至于人心是不是变了,这都说不准。他有点担心这两个姑娘被故人骗了。虽然故人看着面善,但面善不代表心善。
“这地方太偏了。”向导说:“这片林子我都好几年没进来了。”
“好的。谢谢你。”
司明明与向导交流完,就走到叶惊秋面前。她登山包的最下面压着叶惊秋妈妈给他的信,当然,还有一个她和叶惊秋的口头约定。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藏民向他们走来,几个人都停止交谈,看那藏民。
藏民合掌说:“扎西德勒。”
她们也回:“扎西德勒。”
“走,去喝点酥油茶。”叶惊秋邀请她们前去。陆曼曼挎住叶惊秋胳膊说:“好啊。”扯着他就走了。
司明明摇摇头,拿出手机看了眼,信号很微弱。她给苏景秋发了条消息:“见到叶惊秋了。的确是他。现在我们去喝点酥油茶。”
但那消息转啊转,半天没有发出去。司明明就收起手机跟上了他们。
谁能想到在这深山里隐藏着一栋还算不错的房子呢。那房子不大,是典型的藏族风格,通天挑高,阳光照进去,很是透亮。他们踩着吱呀的楼梯上到二楼,去到一间屋子里。
司明明惊讶地看到,屋里的大长桌边上围坐着七八个红脸蛋儿的小孩子,他们见有陌生人进来,就拘谨地躲到了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孩子身后。
司明明和陆曼曼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倒是向导很了解,问那个藏民:“是你的孩子们吗?”
“是我和我兄弟们的孩子。”
“妈妈呢?”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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