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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

“我绝不多做一点。”他的动作快了起来,听到她压抑着的呼吸声就贴着她耳朵说:“你的水龙头怎么开了。”

司明明羞怯起来,要将他手拉出来,苏景秋将她的手腕送到身后,对她说:“这可不行,我被水淹了,出不来了。”

苏景秋当然知道自己的言语尺度或许已经扫了司明明的尽头了,因为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缩紧,紧张有之、羞怯有之。他强迫自己压抑说别的的冲动,将嘴唇落在她脖颈上。他说话算话,说报恩就真的是报恩。但他也不是只为报恩,他说:

“来而不忘非礼也。”

“来来往往才叫情趣。”

“待会儿回酒店,咱们互相报答一次。”

“怎么样啊?”他这样问的时候,听到司明明嘤了声,手臂突然紧紧环住了他脖子,而人紧紧窝进他怀里。

他抱紧她,手指愈发地快,另一只手像要把她肩膀捏碎了似的。

司明明快要眩晕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抽离了,那种强烈的刺激、羞耻和排山到海而来的快感将她淹没了。她失却了理智,只能答应他:

“好,相互报答,回酒店后。”

第26章 一块石头(六)

司明明在卫生间里磨蹭, 冲了一遍澡、坐在那看手机新闻,又发了会儿呆。苏景秋在外面敲门:“司明月,你给我出来。”

苏景秋被聂如霜传染了:高兴时叫她司明明, 不高兴时叫她司明月。但司明明这人可真孙子, 无论你叫她什么,她都我行我素不为所动。比如此刻。

苏景秋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晚司明月敢放他鸽子, 他回去就要求离婚!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偶尔敲一两下门。苏景秋自认是一个脾气上来爱谁谁的人,可惜他碰上了司明明。

司明明就在里头待着, 在她安静待着的时间里,苏景秋由怒火冲天渐渐转为平静,后来索性想:不就是特么做爱么,我是找不到人怎么着!你也欺人太甚了!

苏景秋自认虽然喜欢别人,结婚目的不纯,但他对司明明算是真诚。他也因为这一点多少有些愧对她。但司明明这忽冷忽热的劲头令他困惑, 他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遭她如此折磨。

苏景秋回到床上, 关了灯,贴着床边睡觉。原本如焊死的卫生间门终于开了, 司明明走出来, 又慢吞吞走到屋门口, 打开门, 弯身取了一个袋子来,站在门口拆了, 再摸黑穿过洒满月光的客厅,走到一片漆黑的卧室, 爬到床上,爬到苏景秋那一侧。

苏景秋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四方的包装,里面凹凸的形状能摸出来。避孕套,司明明在里面磨蹭的时候是在等这个东西。

她发现他们没有,所以想办法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到了,但她故意不说,就那样等着。

她可真坏。

苏景秋恨她恨到咬牙切齿,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耸,转眼就被自己逗乐了。也不知为什么,他脾气不好,她性格不好,但两个人在一起情绪又都稳定。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计较吗?

他转过身,捏住司明明鼻子,穷凶极恶道:“憋死你。”

司明明笑了,瓮着声音说:“你刚刚要气死了。”

“你就看着我生气,什么都不干。”

司明明呵呵笑了两声。他敲门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到门边,捂着嘴偷偷笑。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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