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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已。
张乐乐也发来消息,白杨又走了,一一有点咳嗽。她刚请完假向家里赶。她对司明明说:“别结婚!你听我的!别结了!”张乐乐的情绪随着她婚姻的幸福体感而变化,当她感觉到幸福时,就对司明明说:其实婚姻没那么可怕,有一个人共享喜怒哀乐,抵御风霜雨雪,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当她感觉到焦虑,就像现在这样。
张乐乐从公司开车回家,一路超了很多车,进家门的时候看到一一咧着嘴笑,心情好了那么一点。手机响了一下,白杨发了工资,悉数转给了她,并对她说:“一一妈妈辛苦了。回来补偿你好不好!”
张乐乐叹了口气,对司明明说:“别听我的,想结就结。”
司明明回道:“不出意外,明天我就领证了。”
群里安静了。陆曼曼和张乐乐都清楚,她们的朋友司明明根本不是说说而已。在司明明冷静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异常狂热的心,她们人生第一次离家出走,就是司明明拍板决定的。三个课业压力繁重的女孩,将书包丢在教室外面,骑着自行车出走了。
她们一直一直骑,当时觉得骑到了天边,却不过到了四十公里的昌平县城。一人吃了一碗面,最后由司明明打电话给聂如霜,让她开车来接她们。
那时的聂如霜,开着一辆叮当作响的看起来随时散架的老夏利,到面馆来接她们。聂如霜并没打骂批评她们,只是觉得那三辆自行车不太好处理。最终,找了一辆小货车拉着,跟在她的小夏利后,一起拉到了家门口。
那以后的她们又回归平静,但每隔一两年,司明明的心里都会突然冒出离奇的念头,去疯、去野。所以司明明说想结婚的时候她们并不惊讶,就像此刻一样。
陆曼曼说:“我很快就到,到时把你闪婚的丈夫带出来让我把玩品鉴一番。”
过会儿她又说:“司明明,你真是一点没变。”
司明明在马桶上坐着的时候仔细查看了苏景秋的报告,也将自己的发给了他,初步信任达成了。
她给苏景秋发邮件:“该怎么称呼你呢?”
“苏景秋。你呢?”
“司明明。”
“你到底叫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苏景秋还在纠结司明明的名字:“明明还是明月?”
“随便。”司明月回他。沉默良久后问苏景秋:“预约了么?”
“约什么?”
“登记?”
“登记要约?”
“我没经验。”
“我有?”
这往来的邮件,看起来有点可笑。他们甚至都没想过通过别的方式聊一聊,都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沟通媒介,在哪里聊都一样。
两个人都惜字如金,司明明向来如此,而苏景秋则是懒得说话。严谨认真的司明明又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附件是她的身份证照片,正文是一句话:支持验真伪,惠存。苏景秋顺手放大,这人真是表里如一,就连证件照都这么严肃。
涛涛凑过来看,仍旧不敢相信:“老板,就这……了?”听苏景秋“嗯哼”一声,就哀叹一声。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这个名声在外的老板要被欺负了。那女人看着我就不好惹。
他这样想,就到苏景秋面前,怯怯地说:“老板,别的不说,我觉得她会是那种不高兴就踢你下床的人。”
“她算老几?敢踢我下床的女人还没出生。”苏景秋脾气也谈不上好,甚至是很有些血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有能力在那样的地界搞一间酒吧。喝多的人不时要闹场,但只要苏景秋在,他们大多老实。这老板不好惹的。
“………”涛涛实在忍不住,又问:“你……一起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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