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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看着她手中的香囊,止不住微笑。
傍晚这场雨还在下,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七月比以往更热,湛云葳看时辰,想要道别哑女先行回去。
却不料意外发生,哑女突然倒下去,再次发生湛云葳大婚那夜的异变。
哑女也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她后知后觉想起许是那次为了救湛云葳,出了太多血有关,对上湛云葳错愕的脸,她哆嗦了一下。捂住自己的脸,甚至顾不上第一时间去拿药,用尽全身力气,将湛云葳推出门去,关上房门。
她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
好不容易弟妹愿意给阿弟做香囊了,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能教她看见?
她怎么可以毁了阿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点温情?
然而所有的力气用来推开湛云葳,合上门以后,她却再也没力气拿药。
身体异变,比以往都严重。
哑女院子里有越之恒设下的阵法,湛云葳不敢强行破门,怕被反噬。
她心里一沉,想到哑女上辈子也早早死去了。是死于异变吗?
听着屋子里的痛嚎,和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哑女的院子偏僻,湛云葳心知耽误不得,跑进雨中,冒着大雨去库房找哑女院子的钥匙。
好在她回来得及时,哑女只剩最后一口气,湛云葳终于在屋子里找到药,给她喂下去。
哑女醒来后一直在流泪,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脸。
湛云葳心里酸酸的,轻轻抚她的发:“没关系,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你又不是自愿这样的,谁也不会怪你。”
窗外狂风呼啸,雨水几乎快要灌溉到屋子里来,哑女是救回来了,湛云葳手腕上的朱砂却几乎要灼透皮肤。
她心知不妙,顾不上风雨,往自己院子里跑。却不知强行压制的意缠绵,反噬何止是先前的三两倍?
她没走几步,腿一软,跌在雨中。
然而冷冰冰的雨水却解不了识海的翻涌,渐渐的,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快要失去意识。
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有人踏着风雨,终于找到她,将她抱起来。
湛云葳看不见,嗅到他身上浅浅的冰莲香,竟然不可抑制生出几分委屈之意。
有什么轻轻落在眼睑上:“别哭,没事,我带你回去。”
还是同样的人,上次他铁血心肠,这次却仿佛能包容她的一切,他并不制止她去扯他衣襟的手,任由她将沾满雨水和泪水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总归疾风黑夜,无人能看见。
烛火跳跃,她急得委屈落泪,那人低低叹了口气:“还没到卧房,你确定?”
然而朱砂已经入肉,再拖下去确然来不及。
她此时总归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抽泣点头。
越之恒也不再犹豫,反手合上书房的门。清雅的布置里,只有一张梨花木椅子,还勉强能看。
他令她靠在自己怀里。
七月的雨夜,有花朵颤巍巍开放,满地泥泞,却有顽强生机从中生出。
他于曲径通幽中探路。雨水打湿花瓣,在他指尖颤个不停。
他收回手指,扶着她,支撑她几乎坐不住的力气,轻轻环着她,带着她感受和容纳自己,低声鼓励她道:“嗯,湛小姐做得很好。”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几乎趴在他怀里,依稀觉得能喘过气了,又似乎更加喘不过气,几乎要溺死在这无措陌生的感觉里。
越之恒知道耽误了这片刻,湛云葳难受,便一直纵着她。可这只赤蝶又实在没用,他若不帮着她,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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