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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独鲁迅一人至此而有两篇,想来必又是一妙绝之篇。”

“兄长说笑了。”苏辙难得对他哥哥的话提出异议,“若是不妙绝,也不会于此宣讲。”

一人独授两篇的殊荣,目前为止也是独一份了。

几位帝王同样神色微动,他至今还记得当日听《拿来主义》时的心情,闭关、送去、送来,短短几个词语背后是一段段沉重不可言说的屈辱。枪炮打破大门的惨烈、不断“送去”的奴颜婢膝、异邦敌国对华夏的侵略……鲁迅一支如刀的笔,刺破的不只是当时华夏的丑态与病态,更是他们无数先祖的心。

只是不知,眼下这篇文章,又是如何说道了。他们侧目,俱是分了几缕心神在水镜的内容上。

【这篇小说选自他的作品集《彷徨》。前面介绍过,迅哥儿的小说集有《呐喊》《彷徨》两部。在作品中,鲁迅开创性地书写了农民与知识分子两大题材,而《彷徨》一集,又由首篇的《祝福》与末篇的《离婚》,关注到了农村妇女这一沉默的大多数。】

明朝。

冯梦龙止不住神色微讶,先前一图之见,他猜出描写对象与时下话本杂说的不同,却真不曾想到,这《祝福》写的竟是一个村妇!

“鲁迅眼中所见,当真令人意外。”

他摇摇头,心里却忍不住升起几分好奇,看惯了佳人风月,不知鲁迅笔下又会是何种故事?如图所见,倒也并非秦香莲一类人物啊!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水镜。

兴化,白驹场。

施耐庵笑意悠然:“先前便听到鲁迅有这两本集子,观其名颇见新意,恨不能得观。后人推崇我之话本杂说,正好我也看看,后世是如何写话本子的!”

不独施耐庵,罗贯中吴承恩蒲松龄以及堪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的曹雪芹也都抱着这个心思。

诗文之上自有李杜元白苏辛评说,但这话本子可是搔中了他们的痒处。他们也想看看,后世人写的话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倒是不少诗人词人惋惜了一回,为自己错过了上水镜的机会。说起来真的好久不曾讲诗词了呢,难道此道竟是没落了吗?

他们遗憾不已,乡野间的黎庶百姓却是热闹非常。

“农民?她是说那个什么迅哥儿在话本子里写农民?!”一个汉子语气难掩兴奋。

另有一人喜气洋洋:“俺们这些种地的竟也有人专门给写话本子了,这个迅哥儿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乡人粗鄙却直白明快,他们觉着水镜里“迅哥儿”“迅哥儿”的叫着亲切,是以也学了来。倒是也有人惊喜之后是愕然与迷茫:

“可是,咱们天天种地交租的,有什么好写的?”

“非也非也。”

读了些书的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否认:“岂不闻《诗经》十五国风,俱是闾里歌谣。农事婚姻,哪个不能成文章?此子是师古肖古之人啊!”

他捋着胡须,一边说一边闭目喟叹,显然又是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哄笑着各自讨论开去。

聚在一起的妇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他们比那些男人还要讶然,农村妇女说的是……她们吗?可她们除了相夫教子就是缫丝绩麻,又有什么可写的呢?何曾有人单为她们写一篇话本?

【《祝福》以“我”的视角展开叙述,写“我”在旧历的年底回到鲁镇,遇到了四叔家的旧仆祥林嫂。祥林嫂向“我”询问灵魂有无之事,“我”难以回答,支吾搪塞。一日后,“我”得知了祥林嫂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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