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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写的那些本子,白行简莫名升起一丝心虚:“没,胡乱编写,不曾作出佳篇,待我写出好的篇什,再拿来与兄长品鉴。”
白居易没看出他的不自然,只是笑道:“也好,那为兄便等着吾弟的佳作了。”
“一定,一定。”
白行简捏捏袖口,已经开始寻思自己下一篇要写什么好了。
李白杜甫等人也俱是耳目一新,这类叙事之作,他们也读过那南北朝的乐府双璧——《孔雀东南飞》与《木兰诗》,但那两首毕竟是民歌,质朴自然;白居易这篇却是以文人之笔就行表现,写得既浅近流畅,又颇具文采,放在前代叙事之作里也堪称上乘。
连李杜二人都觉得这首诗写得好,更不用说二曹、七子、陶渊明和谢灵运等人了。
魏晋六朝旧俗,大多以五言诗为正统,而认为七言俚俗,可是,看过了李白气势纵横的杂言,又看过了杜甫沉郁顿挫却仍有翻飞之势的七律,领略过李贺的奇崛之笔,如今又看到白居易这样浅易风流的《琵琶行》,他们忽然发现,七言诗比五言方便太多了吧!不仅表意更为丰富,韵律也更为悠长,很适合表现直泻而下的情感。
一时之间,许多诗人纷纷倒戈,也开始尝试起七言诗的创作来,五七言诗歌并兴的局面,竟是生生提前了几百年。
【随着这一声问询,本诗的另一为主人公,也可以说是第一主角——琵琶女出场了。白居易给她设计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剪影——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大唐的民风虽然开放,但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夜晚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也有些不妥当,所以对诗人的邀请,琵琶女应该是非常犹疑的,白居易大概把自己的身份交代得很清楚,她才愿意出来相见。
可尽管出来了,她心里还是非常紧张,所以仍旧用琵琶遮住一半的面容。寥寥十几个字,既勾勒出琵琶女的形象,又暗示了她的心理活动,内容含蓄而丰富。】
“不仅是如此的,”曹植接着道,“千呼万唤,已然拉长对其人的期待,其后又予以琵琶半遮玉容,则更显绰约姿态,比直接描写琵琶女之面容更引人遐想。”
曹操亦是点头:“不错,似有李白‘美人如花隔云端’之意。”
曹操的记性很好,瞬间便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诗。他望着水镜里的文字,目露神往:
“这琵琶女实是色艺双绝,可惜不能与之一见。”
美人奏曲,想必是赏心悦目。
一旁的曹植别开眼:父亲,您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对劲。
北宋。
宋人闲淡,苏轼平日里也很喜欢白居易的诗,对如《长恨歌》、《琵琶行》这样的名篇更是反复诵读体味,听到这里忍不住也表达起了自己的看法:
“‘千呼万唤’之句,可以见得白乐天对琵琶声之渴盼,而参照后文琵琶女对身世的自述,亦不难想见她心情之寥落,徒有满腹愁绪无法示人,也不愿示人,故而反复踌躇,不肯出来相见。”
苏辙顺着他的话接道:“如兄长所言,‘犹抱琵琶半遮面’不仅是对客的拘谨,更有郁郁寂寥之意了。”
苏轼颔首,叹服道:“一语而含义颇丰,白香山不愧是中唐大家啊!”
跟在唐朝之后,是宋人的悲哀,尤其是宋代文人的悲哀,盖因唐人已将诗写景,恰如高山横亘于前,仰止之间难以逾越,即使才高如苏轼,一时也不禁感慨。
“不知我朝可有如李杜元白那样的名家。”
“定是有的。”苏辙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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