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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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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没回他,抬起手,在月光下透过指缝看林妄。半晌,沙哑的声音直直透进林妄的心里:“У-yмри,еслименянелюбишь,Яломаюруки,яломаюгубы,Яломаютвоётелонасквозь……”

池渊唱了林妄给他唱过的歌,这是林妄第一次听池渊唱歌,他怔了好久好久都没能找出一个词准确地形容出他现在的感觉。

对池渊来说嗓子嘶哑和技巧感情无关,他只是随口哼了出来,林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段简单的哼唱,衬得林妄前些天唱的那段像个幼儿园的幼稚表演,但是池渊唱的认真,林妄也听得认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妄伸手遮住了池渊的眼睛,替他挡住了月光。

池渊力道不重地扣着林妄另一只手,眨眼时睫毛扫过林妄的掌心,痒痒的。

墙上的秒针走过了十二,很轻的一声“咔哒”,池渊说:“中秋快乐。”

中秋节,家人团圆吃月饼的日子,林妄许久没有过过这个节日了,突然听到池渊的祝福无声地笑了下,低声说:“嗯,你也快乐。”

池渊好像平静了,刚才压着林妄让他坐下的冷漠消失不见,用很低的声音问:“哥以前怎么过中秋。”

“我……”林妄卡了个壳,池渊问的是“哥”以前怎么过中秋,不是原主以前。

男人间深夜的谈话总是容易让人敞开心扉,林妄深吸了一口气,说的模糊,但没撒谎:“你问多久以前,要是太久的……中秋还挺好玩儿的。”

池渊问:“玩儿什么?”

林妄靠着沙发,看了会儿落地窗外的月亮,笑的有点怀念:“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玩儿的,一家人坐一起打扑克算么?月饼太难吃了,我妈年年说谁买谁傻叉,结果我爸年年买,他俩年年中秋吵一架。”

林妄说这些的时候眼底的情绪很柔软,这算是他仅存的没半点儿负担的记忆,回想起来老爸老妈的脸还是清晰的,吵架时的语气他也没忘。

没了的东西还是会以另一种形式留在身上,记忆也好,难过也好,都还记着。

“你呢?”林妄低头。

池渊把他的手拿下来了,眼睛静静地看林妄,用他的话反问:“你问多久以前。”

林妄想了两秒,公平地说:“也说太久以前的吧,你小时候中秋怎么过的。”

“不过,”池渊也很公平地回答了他,“我在吃药。”

林妄顿了一秒,从池渊到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不是段能轻易揭过去的回忆,以林妄从前的经验和作风,不会继续追问到底发生过什么。

身上背的东西太多,就不愿意总看别人的不容易,而且林妄自觉和池渊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多么深厚,他这个身份,说多了问多了都是没分寸。

林妄在外面说话办事谨慎惯了,一个跟头一个跟头摔出来的经验,他不会干没分寸的事。

突然都不说话了,刚刚还带着热乎气儿的这一方小天地一下冷了,池渊看了林妄很长时间,眼神很安静,最后慢慢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林妄听见他嘴里哼出了一段很轻很轻的,陌生的调子,像在哄自己睡觉。

……

林妄脑子有一瞬间的不清晰,他很少有的,不经过思考的,脱口而出:“生病了么?为什么吃药?”

调子慢慢停了,池渊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不在意地说:“这里,疼。”

林妄轻轻皱着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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