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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气，掌心握住小夜灯，指尖的烟在风中弥漫，都没抽两口，就被他按在烟盒上，里面已经抽空大半盒，满地都是烟头。

焦虑不断在房间里蔓延，陆衍听着电话那头律师的进度，偶尔“嗯”一下，声音很沉，最终都化为一句：“不接受和解，不管花多少精力多少钱。”

那头的律师也有些无奈了，提到有些还是学生。

陆衍忽然问他：“你知道叶燃现在多少岁吗？20都没有，那些所谓的学生年龄比他都大，要怎么谅解？”

律师也似乎明白了他的坚持，没有多言，表明不管多困难团队都会追诉到底。

挂断电话，手机里还有很多的未接电话。

陆衍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自己应该快点收拾好心情，就像蒋安说的那样，交出去，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要再管了。

可是每一次看到那些帖子。

翻到那些截图，阅读到那些言论。

他都感觉有人在往他的心里扎刀子。

他那么珍藏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那些人肆意伤害着，甚至敢舞到他面前……

陆衍夜里睡觉都不安稳，想到那些人还在网上肆意辱骂，就睡不着，一遍遍地翻进度，想着叶燃看到这些言论会怎么样，就更难受了。

在周洲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启动了封闭式训练，所有人都不能对他们提起网上的言论，直播也强制暂停，包括宋新星打听到的那些也是他默许的部分，剩下那些负面的、不友好的、恶毒的，他沉默地看着，看着看着便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打火机啪嗒打开，又点了一支烟。

他用力抽了一口，火光明灭，半支烟两口就抽没了。

他焦虑地翻动网页，查看那些相似的案例，也知道起诉没那么容易成功，但什么都不做的话……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那些：叶燃本来就是死缠烂打才追上的，陆衍没那么喜欢他。

手机不停地亮起，又暗下。

蒋安让他emo完今晚，就滚回去处理事务。

陈益劝他不要把网上的事情太当真，还给他发了叶燃良好的训练状态。

可是陆衍知道，在这件事中其实是他伤害了叶燃，是他的态度让周洲那种人，以为可以肆意欺辱他，全都是自己的问题……

烟头烫到手指，意识反而清醒了不少。

陆衍打开手机，无视密密麻麻的消息，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打开微博，从相册里选了一些照片，没有编辑任何文字就发了出去。

发完，终于松了口气。

回复蒋安：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消息发出去，原本就激烈的评论区瞬间炸开锅。

在大家还在争论陆衍到底喜不喜欢叶燃的时候，陆衍突然开了个满大，传了将近50张照片到他的公开相册里。

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偷拍角度，睡觉的叶燃，用餐的叶燃，戴耳机的叶燃，训练的叶燃，不爱搭理人的叶燃，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叶燃……

无数张照片，拉开一条时间线。

从叶燃第一次参加友谊赛，到最后的夺冠，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暗恋者，唯一也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