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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人,近来都是大晴天,雨下得少,明晃晃的日头照下来还真有点入夏的感觉了。
门房见江从鱼出来,无奈地说明情况:“太多人围着了,赶不走,你去看看吧。”
江从鱼很有礼貌地谢道:“辛苦您了。”他从国子监朱红的大门里走了出去,看清了跪在阶下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约莫十五六岁,当初受到牵连时应该还不满十岁。江从鱼走过去蹲到对方面前问:“你们这是做啥?”
少年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巴掌大的脸看起来怪可怜的,引得周围人都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怜悯来。
只是江从鱼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还一脸天真不知事的表情,众人想指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下嘴。
旁边有个黑瘦黑瘦的男孩子替少年说起话来:“你就是他堂哥吗?你们祖母生了重病,想来求你给个落脚处,好叫他祖母能安心找大夫瞧病。”
江从鱼一脸疑惑:“我祖母早就死了。”
黑瘦男孩道:“你祖父早就续娶了啊!续娶的也算你的正经祖母,你总得奉养她终老才是。”
江从鱼道:“可是我听说我祖母是被他们夫妻俩害死的,我要是奉养了她,岂不是对不起生我爹养我爹的亲祖母?这可使不得,以后谁想享受荣华富贵就去把对方害死,再嫁进去拿个孝字来压着对方的儿孙去孝敬她,天下可就乱套了。”
少年泣道:“你不愿奉养祖母就算了,怎么还空口白牙污蔑她老人家?”
江从鱼笑了,笑得坦荡又疏朗:“我爹那么有名,谁不知道他高中状元前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我问你,你要求个落脚处,为啥不去家里找林伯,而是跑来这里跪着?”
少年道:“你不在家,他一个下人如何能做主……”
江从鱼道:“那你来国子监找我,难道非得哭得让满大街的人都来看吗?你好言好语与门房说一声,我不就出来见你了?我与刘叔熟悉得很,他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恶门房,你说明因由他自然会让人去唤我出来。”
围观群众也不都是傻子,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便都反应过来了。
对啊,要是无冤无仇的,这少年又是哭又是跪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读书人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吗?他这么一闹,满京师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可见这少年就是想裹挟着众人替他出头,倒逼江从鱼养着他们一家子。
幸好江从鱼是个伶俐的,一开口就点出了对方的险恶用心,不然大伙都得被带偏了。
不少人看向那少年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毕竟大家都是急公好义(顺便满足一下八卦之心)才被吸引过来的,现在发现自己差点被人利用了,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这时林伯也闻讯赶了过来,见到江从鱼被人围在中间简直又气又急。
他们根本不想搭理这些江家人,没想到有人偷偷把这些家伙从流放地给捎到京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一想到江从鱼可能受委屈,林伯就心急如焚地让众人让一让,自己是江府管事。
众人一听又来了个当事人,马上又支棱起来,齐刷刷给林伯让出条道,看看今天这热闹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江从鱼见了人,朗笑着喊了声“林伯”。
见江从鱼好好地站在哪儿,瞧着很有点他父亲临危不乱的从容气度,林伯眼眶不知怎地有些湿润。
即使那人没亲眼见过这个孩子的降生,这个孩子却还是依稀有那人当年的模样。
这约莫就是血脉相连吧。
有可以处理事情的人来了,江从鱼便说道:“我刚到京师第二日就进了国子监读书,不太清楚当年的事,还以为江家已经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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