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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铁了心要分开,官府也不管吗?”
其实也算是提出要求。
小孩还举例说:“你看,就像是这个屠户家,如果官府管这事,她知道去官府状告,就能脱身、远离她口中这个混账东西,她不一定会忍无可忍,被逼的痛下杀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吴正岩苦笑着看了一眼狄明和狄先裕,又道:“衙门本就是守一方公义,护一方百姓,身为一方父母官,岂有不管之理?”
他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虽为县令,但也不好贸然插手旁人家事,若要官府介入,还需有人状告,为菌娘子鸣不平才是。”
谁会为菌娘子鸣不平?
自然是娘家人。
狄昭昭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爹爹。
狄先裕会意。
刚好他看吴县令“来者不善”,正想要溜!
连这种麻烦事都愿意沾,除了要求人办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态度?而且这事估计还不小,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狄先裕立马大手一挥,表情浩然,做出一副“包在我身上”了的表情,然后领着狄明,雄赳赳起昂昂的……溜走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吴县令连狗屎都沾了,求的事估计让人头疼得很,万一到时候臭小子看他在,来一句“我爹会”“我去问问爹爹”之类的,他有嘴都解释不清。
狄昭昭快乐得摇了摇身子,就跟不倒翁似的。
其实他也猜到吴县令的来意了。
亲自来找到,总不能就是真为了告诉他案情吧?更不可能是看他可爱,专门过来夸夸他吧?
但狄昭昭可一点也不怕,还乐呵极了。
他觉得抓坏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事,不仅可以换糖葫芦吃,让受害者释怀,让大家开心,还能帮到族姐,简直太厉害了!
“我们去竹台上看看吧,那儿阳光足。”狄昭昭欢快的带着吴县令走上竹台。
吴县令从怀中取出一小沓纸,狄昭昭接过,低头看这些指印。
指印很模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还用的是老办法取的指印,并不是很好辨认。
“这是什么案子?”狄昭昭问,“瞧着是旧案。”
吴正岩表情肃穆:“是旧案。当年我友人托孤,送一双儿女来投奔我,本一切都好,却在进入云梦后,在一处山道中被抢劫,马车烧毁,钱财一空,两个孩子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我亲自带着云梦最好的两位捕头前去勘察,还请了周围县的捕头、擅看痕迹的仵作差役,还圈定了一些有嫌疑的人,只可惜都没能有确凿的证据,最后条条路都被迫中断……”
狄昭昭小眉头一皱:“真是旧案啊。”
听描述,若是现案的话,他可以去现场看脚印,看许多痕迹,说不定还有血迹。
但旧案的话,许多痕迹就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
狄昭昭率先提出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流窜的山匪作案,并非云梦人?”
这样的案子,是最棘手的。
天高路远,谁知道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本身就不是云梦当地人的话,那更是查无可查,现案还有希望,或许人还没逃走,还能直接封锁搜查。
旧案简直难如登天。
吴正岩却道:“根据当年种种线索看,作案的应当就是云梦当地人,极有可能是那种村里流痞,或是赌坊打手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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